陳加樂眼睛翻得,連眼白都看不見了,“別啊,人家陸三少舍不得的。”
“別亂說,我們沒有什么的。”
“我也沒說有什么啊,激動啥?好了,下班后給你打電話,我來接你,忙去了啊!”
“好!”
宋年夕掛上電話,正要給赫瑞文撥過去,陸續的電話就這么突兀的進來了。
“宋年夕,給你五分鐘時間回來。”男人的聲音沙啞,透著深深的誘惑。
宋年夕聽著,只覺得心上被蒙上了一層曖昧的霧氣。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天大的事情,都沒有吃藥重要,趕緊給我回來,別讓我說第二次。”
男人的口氣霸道如初,“還有,昨天你做惡夢,我不放心進來看看,是你拉著不讓我走的。鬼知道這一夜,我是怎么熬過來的。”
宋年夕啞然,長長的睫毛抖了幾下,完全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她確實有這個習慣,做惡夢時,只要碰到什么東西,就會抓緊了死死抱在懷里。
陳加樂也被她抱住過。
原來,昨天晚上是她主動的?
天啊!
真沒有臉見人了!
唇瓣動了動,她的聲音更輕了些:“對不起,我……”
“閉嘴,誰要聽你的對不起,趕緊回來,吃完藥我們還有事。”
“什么事?”宋年夕惴惴不安地問。
電話那頭冷冷傳來兩個字:“報仇!”
……
無奈之下,宋年夕只能回到公寓門口。
剛要按下門鈴,門打開了。
陸續目光微涼地看著她,身體往后退了幾步,讓出一條道。
宋年夕忐忑不安的走進去。
男人身上帶著沐浴后的薄荷香,有點清洌,很好聞。
她暗自抽了口氣,也不敢多看,就走到了客廳的茶幾前。
桌上,藥和水都已經準備好了,一摸,水的溫度正正好。
再不識好歹,此刻心里也有些情不自禁。
“要我喂你吃藥嗎,宋醫生?”男人抱胸看著她,目光有些復雜。
“誰要你喂,我自己會吃。”
宋年夕真怕他做出什么喂的動作來,趕緊幾口把藥吃了下去。
陸續眼里有笑意閃過。
這女人,聽話的樣子還蠻討人喜歡的!
藥吃過后,兩人出發,還是開著那輛霸氣十足的越野車,簡直有點招搖過市的意思。
“我們現在去哪里?”宋年夕雖然退了燒,但鼻音很重,聲音發沉。
“這些,你都不需要管,跟著我就行。”
宋年夕實在想出來,就憑他們兩個人怎么去復仇,難道是逮著唐寒痛揍一頓嗎?
“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夢?”
男人猝不及防的話,讓宋年夕指尖冰冷。
沉默了很久以后,她悶聲悶氣地說:“沒做什么夢,就是被水壺的事情驚到了。”
陸續瞇眼看了她一眼,眸色深了一些。
瞬間,宋年夕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她深吸了口氣,將目光移向窗外,逼著自己忍住將常常都會做同一個惡夢和盤托出的欲望。
“其實,夢都是反的。”陸續淡淡開口。
“我知道。昨天的事情,對不起。”
宋年夕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去看他,也沒有臉去看,就這么對著車窗外說了出來。
陸續一只手松開放向盤,下一瞬,他抓住了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捏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