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只覺得那眼神像一記漩渦,多看一眼就能把人的心輕易的卷進去。
男人見她愣住,把臉湊過去,唇幾乎貼著她的唇瓣,低聲道:“宋年夕,你一定是想故意勾引我。”
燭氣的氣息撲在唇瓣上,引得全身的毛孔迅速往外擴張,宋年夕猛的推開她,像逃也似的跑去了陽臺。
妖孽!
到底是誰勾引誰!
“別走啊,我雖然愿意洗碗,但沒說一個人干洗啊,宋年夕,你必須陪我說說話。”陸續向陽臺吼了一嗓子。
宋年夕真想拿布塞住這人的嘴,把頭發別到耳后面,大口呼吸了幾下新鮮的空氣。
就在這時,身后有腳步聲傳來,她趕緊斂了神色轉身,男人高大結實的身體,已經站在她面前。
“過來,陪我洗碗。”
聲音像是含著誘哄,又像是帶著命令,宋年夕頭都大了,“你放在那里,早點回去吧,我來洗。”
陸續身大的身子再往前一些,目光頓時涼了好幾度,“宋年夕,你如果再說一遍這個話,接下來會發生點什么,我就不能保證了。”
宋年夕:“……”
陸續勾唇,笑笑,伸手拉過她的小手,牽著往廚房走,“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么去做消防員嗎,我一邊洗碗,一邊講給你聽。”
挨一記屁股,喂一顆糖,他這是在哄小孩呢!
宋年夕深吸一口氣,雙瞳里泛起一層水霧,她心里很清楚,這個男人正在一步一步,走進她的心里。
……
陸續會做飯,不代表他會洗碗。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洗碗。雖然他在美國一個人生活,但公寓里有洗碗機啊。
嫌棄地看著手上油膩的洗潔精,他心想,自己為了這個女人,也算是賤到家了。
“我本來不想這么早告訴你的,不過看在今天晚飯的面子上,決定提早告訴你,反正你總規是要知道的。”
宋年夕靠在門框上沉默地注視著他,思緒停留在“你總規要知道”這幾個字眼上。
“其實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就是小時候目睹過一次火災,所以才立志做消防員。”
“火災發生在你親人身上嗎?”
“嗯。”
“有人受傷?”
陸續滯了兩三秒,才簡略說:“我外婆。”
“她沒事吧?”
“沒事。”
說完,陸續覺得嘴里有些泛苦,一折眉,“宋年夕,幫我點支煙。”
“煙在哪里?”
陸續舉起潮濕的雙手,示意她,“在褲子口袋里。”
宋年夕看了看那條泛著白的牛仔褲,還有包裹在牛仔褲里的兩條筆直的腿,呼吸一下子重了許多。
她走到他身后,手伸進他的褲子口袋。
牛仔褲并不寬松,褲子口袋的邊沿更是緊,她的手雖然小,卻也卡了進去。
男人因為光裸著身體,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混合著汗味,一個勁兒的往宋年夕鼻孔里鉆,她只能抬頭。
一抬頭,男人腋下旺盛的,黑黝黝的毛發離她鼻子只有幾厘米遠,宋年夕做為一個醫護工作者,太清楚毛發對男人意味著什么。
一個男人那方面強不強,除了看鼻子大不大,挺不挺外,毛發也是用來鑒定的好辦法。
這個男人毛發相當的旺盛,鼻子嗎……宋年夕忍不住側了個角度去看。莫名的,心底浮出一句話:一夜七次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