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剛剛說什么?”宋年夕裝聾。
該死的!
這小王八蛋一定是故意的。
陸續深吸了口氣,咬咬牙,“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對,你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
“宋年夕,接受我的道歉嗎?”男人輕柔的聲音,像春日的細雨,即滋潤,又纏綿悱惻。
瞬間,宋年夕就惶恐了。
幾十個小時之間,那股埋在心底的堅決遠離這個男人的情緒,一下子被打得七零八亂。
心里浮出一抹復雜難言的情愫,有些甜,更多的是苦。
許久,她開口。
“我已經忘記了。”
……
陸續掛了電話,疲倦的倒在木板床上,盯著天花板的眼睛深邃又黑亮。
片刻后,他的嘴角緩緩勾起。
和這個女人相處了這么長時間,總算是摸清了一些她的脾氣。
這個女人性格除了有魚的敏銳外,還有牛的倔強,更多的時候,她像只貓。
你對她好,她淡淡的看在眼里,偶爾伸出爪子撓你一下,讓你心癢癢。
一旦你對她不好,那她直接選擇忽略或者疏離,連一個多余的眼眼懶得給。
和她相處,不能一味的硬著來,有的時候還要攻心。
攻心,呵呵!
陸續從床上直起身,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輩子都沒有為一個女人,這樣日思夜想過,這種感覺甚至比起很多年前的那次怦然心動,都來得更強烈些。
……
傍晚,微風。
翡翠宮里金碧輝煌,美侖美奐。
豪華包間里,一桌十二人同時舉起杯子,恭賀劉老七十大壽。
劉老臉色紅潤的舉杯,難得的,一口就悶掉了小杯里的白酒。
從醫,教學一輩子,可以說是桃李滿天下,但他最最看中的,也最最得意的,只有桌上的這十一人。
這十一人里,有的已頭發半白;有的從世界各地趕過來;有的剛剛從手術臺上下來,
唯一一個女學生,是宋年夕。
見劉老的目光看過來,宋年夕舉起杯子,鄭重道:“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祝您壽比南山,健康長壽,這一杯我干了,您隨意。”
劉老欣慰的看著她,笑道:“我和你們說,你們這些人當中,天分最高的,就是年夕,但最努力的,也是她。”
“小師妹,老師夸你呢!”
“必須自罰一杯。”
“來,小師妹,師兄贊助一下,我們可是好久不見了。”
“我也贊助一個。”
“一起一起,統統站起來,先敬我們的恩師,再敬小師妹。”
宋年夕看著這些長她很多的師兄們,心中一暖,連干了兩杯白酒。
酒杯放下,有個從美國回來的中年人開口。
“小師妹,前些日子你的事情可是鬧得沸沸揚揚,師兄在國外,知道的晚了點,以后有什么困難,盡管開口啊!”
“師妹,別聽他的,他天高皇帝遠,夠得著什么,以后有難處,打給我們在帝都的幾個。”宋年夕主動端起酒杯,“謝謝師兄們的關心,我挺好,也能應付,實在走投無路了,再來找師兄們的麻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