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瞇眼,神色間有幾許曖昧之色,“宋年夕,幫個忙。”
“怎么了?”
“手,使不上勁,你幫我把褲子拉下來。”
“……”宋年夕臉上都能滴出血來。
“你不能自己拉嗎?”
“不能!”陸續干脆的回絕,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宋年夕硬著頭皮轉過身,彎腰,單手去解他的褲子。
手指,微微發顫。
僵硬的根本不聽使喚。
而某人,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該死的女人,她會不會解男人的褲子,小手往哪里磨蹭呢?
“宋年夕,你是醫生?”男人的身體應該見得多了吧,怎么還這么毛手毛腳的?
宋年夕本來就已經夠心驚肉跳的了,被他這么一說,手上連冷汗都滲出來了。
她是見過很多的男性身體,但那都是在手術臺上,活色生香的,還真的只有這一個。
好不容易解開了外面的長褲,露出里面的黑色。
宋年夕心跳莫名的加速,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陸續俯視她的目光中,有灼熱的暗涌,她指尖的每一個無意識的觸碰,都讓他覺得像電流竄過四肢,酥麻發燙。
這到底是在折磨她呢,還是在折磨自己。
陸續忍無可忍,一把握住她發顫的手,沉聲道:“宋年夕,你這是在勾引我嗎?要是對我感興趣,你知道我一定不會反抗的,但你現在這樣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也要顧忌一下我這個傷員的感受。”
“……”宋年夕大窘,她舔了一下干澀的唇,“我沒有替男人解過褲子,不太會。”
陸續目光盯著她看了良久,目光灼熱。
果然是不太會。
上一回就是饑渴成那樣,小手都只會在他上半身抓抓,死活不往下挪一寸。
“我自己來吧。”
這話一出口,宋年夕直起身,重重的喘息了兩口氣,乖乖的背過了身,“你小心手背上的針,會回血。”
陸續“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其實他也沒有受到哪里去,有個人在邊上,噓不出來啊!
宋年夕等了半天,沒聽到聲音,忍不住催:“你快點!”
“快不了!”
“不是很急了嗎?”
“宋-年-夕!”陸續氣得胸口起伏了起來。這女人知道不知道,有些事情是需要醞釀的!
“好,好,好,我不催!”反正你現在病人,是上帝,是大爺!
某人醞釀了足足有三分鐘,終于……
水流的聲音傳來,宋年夕頭垂得更低,心里想著,這會自己要是像安之那樣耳朵聽不見,該有多好。
……
另一邊,公寓里。
余辰狠狠的把煙灰缸砸向地板。
煙灰缸四分五裂,巨大的聲響聽著讓人心驚膽顫。
小鮮肉縮在一旁,臉色慘白,兩條腿都在發抖。
他跟了辰姐幾年,從來沒有見過她發那么大的火,心里那個怕啊,真是怕死了。
“余姐,你消消氣,我給去沖杯咖啡。”“沖什么咖啡,老娘氣都快氣死了,哪還有心情喝咖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