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姓陸,她依舊姓宋。
有些人,雖然相遇,但注定是要成為彼此的過客。
……
陸續走出電梯,沒有進病房,而是在電梯口的飄窗前,靜靜地站了一會,才離開。
剛走進病房,他的神色瞬間淡了下來,“你怎么來了?”
“三哥,你剛剛到哪里去了?”阮奕潔穿了一身粉色的小洋裝,嘟著嘴問。
“房間里太悶,我出去轉轉,你來干什么?”
“我來照顧你啊!”
阮奕潔上前扶住他,“三哥,你趕緊躺下去,我給你定了你最愛吃的德月樓的外賣,一會就到了。”
“吃什么外賣啊,太油膩!”
阮奕潔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想著老哥交待的,要對男人柔順一點,于是,又笑道:“三哥不愛吃,那我就讓傭人煮點清淡東西送過來。”
陸續哼一聲,沒有說話。
阮奕潔湊過去,坐在床前,笑瞇瞇地看著他,“三哥,手疼不疼?”
“不疼。”
“你不疼,我疼,心疼。”
阮奕潔看著她朝思暮想的那鄉人,努力把心底囤積的酸澀壓下去。
陸續皺了皺眉頭,不過目光卻是柔軟了許多。
到底是一起長大的,沒有愛情,卻有情份在。這丫頭心不壞,就是嬌縱了點。
“三哥,什么時候出院啊?”
“還有幾天吧。”
“幾天啊?”
“我哪知道,聽醫生的。”
阮奕潔嗔怨的瞪了他一眼,“八月二十四號,你的手會不會好啊?”
“什么事?”
“三哥,你忘了,那天是我二十四歲的生日,我爸說要給我辦個生日派對。我不管啊,你必須是我的男舞伴。”
“我不會跳舞。”
“不會跳有什么關系啊,站在我身邊就行了。”
阮奕潔用巴巴的眼神看著他,一手輕輕晃了著他的胳膊,嬌滴滴的說,“好嗎,好嗎,你就答應我嗎!”
“阮奕潔,你多大了?”
“干嘛,年紀大了就不能撒嬌啊,誰規定的,我不管,我就要沖你撒嬌,誰讓你是我三哥。”
陸續被她纏得頭都大了,只能一口答應下來。
或許有的男人喜歡這種嬌滴滴的小女人,但他只覺得反胃。
女人撒嬌,說明她生活無憂,有所倚仗;
宋年夕呢,她能向誰撒嬌?
一想到那個女人,陸續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
而此刻的餐廳里,坐滿了中午出來覓食的上班族。
臨窗的位置上,陳加樂放下筷子,“宋年夕,吃個飯,你都要走神五六回,想什么呢?”
宋年夕咬了咬筷子,“我在想安之的事情。”
“得了吧,什么安之,八成是陸三少。剛剛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他來找你了。”陳加樂白了她一眼,端起奶茶吸了口。
“噢,他讓我給他帶點吃的。”
“噗!”陳加樂一口茶噴了出來,顧不得擦,她兩條眉毛擠在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