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子黑沉沉地盯著她,眼中的冷厲讓人毛骨悚然,宋年夕一下子僵著不能動。
她,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陸續。
臉上的青筋根根暴出,頸部大動脈一跳一跳,血,仿佛能破皮而出。
“陸續,你冷靜點。”
“宋年夕,你讓我怎么冷靜?”剛剛赫少說出“女朋友”三個字的時候,他連掐死她的心都有。
這個女人,她到底藏著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陸續,你在氣什么?如果你氣我和赫瑞文的關系,那么你和阮奕潔呢?”
宋年夕的聲音顯沙啞,帶著一種遠遠的惆悵。
她可以向他坦率的解釋,她和赫瑞文認識多年,清清白白,就是病人和患者的關系。
他們呢?
也清白嗎?
就算是清白,那兩家的聯姻呢?
心底的某一處,突然變得很痛,很痛,她輕輕嘆了口氣,冰冷的手指推了推依舊握在她胳膊上的那只有力的手。
陸續的言語一下子就卡住了,手不由自主的松開。
宋年夕退后半步,拉大一點與男人的距離,手一伸,“宴會要開始了,你讓我出去。
男人無聲冷笑,眼睛里都是嘲諷,“宋年夕,你知道什么叫自尊自愛嗎?”
她嘴角淡淡的,“我在別人的眼睛里,本來不就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嗎?”
陸續一怔。
“我勾引唐寒,勾引小叔子,勾引主治醫生換取前程,勾引你陸續,勾引赫瑞文……勾引一切能為我所用的男人。”
宋年夕直視著她,半張臉讓燈光照得血紅,半張臉卻籠罩在陰影當中。
這個世界對漂亮的女人何其不公平。
他們看不到她十年寒窗苦讀,看不到她像個陀螺一樣穿梭在病房和手術臺之間;看不到她一天連上三臺手術,最后累癱在手術室地上……
他們的眼睛,只看到他們能看的表面的假象,卻從來不用腦子去想了想,假象的后面是什么?
她欠了赫瑞文十幾年的人情債,幫他擋一次桃花又怎樣?
她做錯了什么?
陸續被她臉上的表情驚住。
眼前的女人像是一頭困獸,赤紅著眼睛。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錯怪了她什么?
“所以,陸三少,對于我這種水性揚花的女人,還是不要太迷戀的好,我怕你的玻璃心,吃不消。”
“宋-年-夕!”
冷冰的話,把陸續心里那點后悔統統敲碎,怒意被勾了起來。
他伸出手按住她的腦袋,唇帶著強大的怒意,驀的蓋了上去。
四唇相碰時,宋年夕抬起高根鞋,狠狠的踩了上去。
陸續吃痛,眉頭用力的皺了一下,眼底劃過一抹危險。
吻,越來越重,越來越深。
宋年夕這會才感覺到害怕,手腳拼命的掙扎,帶著哭聲低吼,“陸續……你放開我!”
然而,男人壯得像座山,怎么推也推不動。
女人的反抗讓陸續的怒火不斷攀升。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早已經習慣了掌控一切,哪會允許女人的反抗。gfbjd6vtlsadjnar7x+cajfrxldlwhzzyo8z5gisjlbdedigjfyq9n6alntkrnlifskt64khqwj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