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恨恨想:給他撓什么撓,癢死他才好。
想歸想,她還是沒有抽出手。
男人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傳來,尼古丁的味道像是對她有催眠作用似的,她慢慢闔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猛的一個激靈,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醒了?”
順著聲音看過去,男人的臉離他近在咫尺,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
“我說我是你的藥,你還不信,看看,你自己抱著我,睡得多沉。”
宋年夕這會才看清楚兩人的睡姿,她像一只八爪魚一樣,手腳并用的纏在男人的身上。
天!
她羞的耳根子都紅了,趕緊想從他身上爬起來,保持安全距離。
男人伸手一接,不廢任何力氣,又將她拉進懷里。
宋年夕身體狠狠往下一摔,胸口撞到他堅硬的胸上,她疼的眼淚都快流了來。
“怎么了,撞到哪兒了?”陸續第一時間發現,立馬深深折眉,將她的身體平放在床上。
宋年夕看著男人離得很近的臉,神經猛的跳了下,忙推開他,“沒事。”
總不好說自己的胸被撞疼了。
陸續怔愣一瞬,“真沒事?”
“真沒事。”
陸續薄唇彎起,盯著她黑沉的眸子,淡笑道:“沒想到那地方還挺耐撞。”
轟!
宋年夕的血液,一下子從腳底沖到了腦門,氣得輪起拳頭就去打他。
這個王八蛋。
明明知道自己撞在了哪里,還裝模作樣的問,簡直……簡直……就是流氓。
陸續任由她打鬧,反正憑她的手勁也就幫自己撓個癢癢,等她累得差不多快癱倒下來的時候,大掌烙在了她的腰間。
“宋年夕,你看你現在,能打,能鬧,能哭,能笑,多好!”
這話,讓宋年夕的心猛的一顫。
爸爸去逝剛剛兩天,按道理這會她應該一個人蜷縮在家里,不吃不喝,難過得傷心欲絕。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沉默了一會,她幽幽地說:“其實我自己一個人,也能扛過來的。”
男人稍稍用了半分勁,將她摟緊了,“有我,為什么需要一個人?”
宋年夕驀地抬頭,眼里劃過一抹黯然,“陸續,我不能一直依靠你。”
他是屬于阮奕潔的。
自己這點短暫的快樂,都是偷來的。
陸續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巡視了一遍,眼里的熱度很明顯。
“宋年夕,我們之間做個交易好不好?”
宋年夕一聽這話,身體里的熱血瞬間涼了下來。
不光血涼了下來,聲音也涼了下來。
“你說來聽聽。”
陸續像是沒有察覺到她語氣的變化,眼神有些暗示性質的落在她胸前。
“你應該察覺得出來,我對你是不一樣的。”
宋年夕不可置否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