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冷的;
血,是熱的。
……
此時,盛家。
余辰在客廳里,始終坐立難安。
盛志國把電話掛上,她立刻湊過去問:“舅舅,陸家怎么說?”
“……”盛志國搖搖頭:“二少爺打來的電話,讓我們不要在三少爺身上動腦筋,把后面的賠償工作,做得漂亮點。”
“賠償?”
余辰氣得冷哼:“現在我們家哪來的錢賠償,爸爸被抓起來,公司的帳戶被銀行凍結,賠個屁啊!”
盛志國被她說得心煩意亂,“那,我也沒辦法。”
余辰一聽,又是傷心又是恨,“舅舅,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你懂什么了,陸家不出手,整個帝都不會出手,舅舅所有的辦法都想了,能求的人都求了。”
“那現在怎么辦?就眼睜睜地看著我爸坐牢,我們家傾家蕩產嗎?”余辰急得臉色蒼白。
就在這時,盛澤宇從外面接了電話回來,神色凝重。
“剛剛得到消息,上面連夜成立了調查小姐,組長已經收到了陸續的消防報告,兩人現在在辦公室里談話。”
完了!
徹底的完了!
余辰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沙發上,眼神發直,臉色比鬼還要難看。
盛澤宇輕輕嘆了口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態度好一點配合調查小組的工作,先把后面的爛攤子收拾一下。”
余辰蹭的一下站起來,憤憤道:“誰要讓我們余家家破人亡,我就對誰不客氣,兔子逼急了還要咬人呢,特么的我豁出去了。”
“余辰,你想干什么?”盛澤宇臉色大變。
不想干什么,就是想殺人!
余辰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咬出一個人的名字:宋年夕!
……
因為所有急診科的醫生、護士都堅守崗位。
值班室的床不夠,宋年夕和陳加樂擠在一張小床上。
兩人白大褂都沒有脫,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四十個小時不眠不休,完全是最好的安眠藥。
好在下半夜icu那邊很平靜,幾個重癥病人的生命指數都在控制范圍。
這一覺,足足睡到早上八點,兩人才被人叫醒過來。
“朱珠,是不是病房有情況?”宋年夕掙扎著站起來。
“宋醫生,政府的調查小姐來了,說是要調查一下消防官兵真實的傷亡情況,張主任熬了一夜,回家休息了,只能你出面了。”
宋年夕睡意一下子沒了。
調查小姐來得這么快,看來陸續昨天連夜送的那份報告起作用了。
“我洗漱一下,馬上來。”
幾分鐘后,宋年夕在醫生辦公室接待了調查小姐的人。
她把傷病員的情況一一介紹,并領著調查小姐的人去icu走了一趟。
調查員一邊聽她介紹,一邊坐著詳細的記錄。
“宋醫生,謝謝你的配合。下面,我們需要和輕傷的消防官兵一一談話,麻煩你幫我們安排一下。”
宋年夕點點頭:“他們的傷還沒有好,時間不要太長,控制在十分鐘左右,您看行嗎?”
“沒有問題。”
“您請跟我來。”
宋年夕領著人走進了普通病房,剛到門口就有護士偷偷給她使眼色。她把調查人員安排好后,低聲問:“怎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