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瑞文?”
“嗯!”
“能請動他不容易,估計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陸續的話,聽上去有些酸溜溜。
宋年夕氣笑:“就不允許人家做點好人好事啊?”
陸續一想到這個男人曾經把宋年夕做擋箭牌,心里就冒酸水,“宋年夕,你給我離他遠一點,不許超過一米的距離。”
“陸續,我發現你有點不講道理。”
“對啊,和戀愛中的男人,講什么道理?”男人的回答理直氣壯。
宋年夕一怔惆悵。
這句話,不是應該女人說的嗎?
而且,無理取鬧不也應該是戀愛中女人的專例嗎?
為什么到了他們這里,就反過來了呢?
“我先補幾個小時的覺,下午到你們急診來,你別走開。”
短短一句話,宋年夕一下子就忘了自己的惆悵:“又是一夜沒睡嗎?”
“沒事,還熬得住,宋年夕,我手機快沒電了,要先掛了。”
“……嗯。”
宋年夕等著電話那頭掛電話,等了好一會,發現電話還在通話中,“怎么不掛啊?”
“舍不得掛!”
情話,猝不及防,像是一記強心針,直接刺到了她的心臟,心臟立刻被一只大手揪起。
有些緊,有些甜,還有些期待。
“滴滴--”幾聲,通訊終于切斷。
宋年夕勾勾唇,把手機收到白大褂口袋,一轉身,嚇了一跳。
“朱珠,你怎么一聲不吭地站在我后面?”
朱珠眼中陰沉的寒光一閃而過,她笑瞇瞇道:“宋醫生,我剛剛走過來,看到你在打電話就沒出聲。”
“找我有事?”
“嗯,icu有個病人醒了,請你去看看。”
“我馬上去。”
宋年夕笑笑離開。
隨著她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朱珠漂亮的臉立刻冷凝了下來,嘴角的怨恨一點點滲出。
整張臉顯得猙獰無比。
這世界上,有兩種人特別討厭。
一種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這輩子投了個好胎,什么都不需要拼,父母就把世界捧在她的面前。
例如阮奕潔。
還有一種,就是命特別好,處處得到老天爺的眷顧,幸運之神永遠在她頭頂。
例如宋年夕。
視頻的事情,對她毫發無損;明明貪財做了同妻,旁人卻只同情她;陸續就算訂婚了,對她還是特別。
兩者相比起來,她更恨宋年夕。
明明條件沒她好,脾氣沒她溫柔,還是個離過婚的,偏偏就是入了陸續的眼。
憑什么?
憑什么一個離婚的女人這么好命,而她這個干凈的像張白紙一樣的好姑娘,陸續卻只當她是個空氣。
真恨啊!
宋年夕,我輸給阮奕潔也就算了,但輸給你,我絕不會服氣的。我就不相信,幸運之光永遠會照在你的頭上。
等著瞧!朱珠斂了所有神色,平靜的邁開了步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