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拳打在門上。
女人依舊背對著,對身后的動靜一無所知。
厲寧慍怒。
該死的,他總忘了這個女人聽不見。
就在這時,安之感覺到身后一陣冷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猛的回頭。
猝不及防對上男人黑沉的眸子。
再冷靜,她還是忍不住狠狠的打了個顫,手里的玉米掉落在地。
他是鬼嗎?
每次看到他,都是這樣一副擔驚受怕,滿臉戒備的樣子?
厲寧沒有由來的,感覺火又大了幾分。
“你在干什么?”
因為光線暗的原因,安之很努力盯著他的唇看,才讀懂了他的問題。
“我在做排骨玉米湯。”
“誰讓你做的,誰允許你做的?”厲寧的目光繃緊了些。
“我……你沒有說不可以,所以……”
男人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她怕惹惱了他,硬生生把后面的話,咽了下去。
她的反駁,讓他的怒火一再升高。
“所以……你就深更半夜自作主張?”
厲寧目光陰沉慍怒地著她,長腿往前走了幾步,聲音幾乎是低吼出來的:“你當自己是這里的女主人,啊?”
“……”
安之完全呆住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發這么大的脾氣,眼中迸射出來的怒火,就像是要把她灼燒一樣。
厲寧低下頭,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肘,語氣邪氣不羈的近乎殘忍,
“還是說,你想用這種方法,來引起我的注意,畢竟,我已經很多天,沒有碰你了?”
“沒有的事。”她連忙矢口否認。
這一個月來,安之明白一件事。
她越緊張,越怕他,他的火氣就會越大。
為了不受罪,她故意將自己的情緒,放得淡淡的。
即便她的手臂,快要被捏斷了。
然而,這只是平常,今天的厲寧無名火相當的大。
這一個月來,他沒有再對她做什么,也沒有興趣用強,只把她當成一個囚徒。
三個月時間,是為平復他自己的怒火,也是為了給死去兄弟一個交待。
他就想看到這個女人戰戰兢兢,對他感恩戴德的樣子。
誰知道。
這個女人不僅沒有感恩戴德,反而泰然處之,每天靜靜的呆在房間里,要么發呆,要么畫畫,喜怒不變。
去他妹的喜怒不變。
她憑什么就能這么淡定?
厲寧伸手鉗住她的下巴,冷漠的眼,從上而下的盯著她。
這個男人很高,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雖然安之的個子有一米六八左右,長期野外攝影的工作,讓她成長為一個女強人,但這會面對厲寧,氣勢不止是矮了一截半截。
她想后退,但腰上那只在手聚多了力量,將她固定得死死的。
動彈不得。
“厲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能用你的廚房,我……”
“閉嘴!”
厲寧大吼一聲,目光暗沉了幾分。
她寬大的毛衣里領口開得很開,領口之下她的身線隱隱灼灼,他有點口干舌燥。
該死的,她就是故意進廚房弄出聲響,故意穿成這樣勾引他。一定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