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運動和打拳的原因,他的手很大,指關節分明,手心里,有一層薄薄的繭。
而宋年夕的手,卻是小小的,細細的,柔柔的。
兩只手交握在一起,她覺得他只要稍稍一使勁,就能將她的手指夾斷。
頭,微微有些輕微的眩暈。
陸續一上車,就把視線膠著在她的臉上,目光甚至有些肆無忌憚。
好幾天沒見,想得慌。
偏偏這個女人臉上一副淡然平靜的表情,一點激動都看不出來。
氣人!
打開車燈,撥開她的長發,將她的小臉抬起來……
“什么時候拆線?”
“明天。”
“自己拆?”
男人的氣息噴到宋年夕的臉上,她口干舌燥,幾乎不敢用力呼吸:“我對著鏡子可以的。”
“小腹上的傷呢?”
“微創手術,不用拆線,再養幾天,就能上班了。”
“宋年夕……”
他微笑,用他特有的語調,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嗯?”
“好幾天沒見面,你見到我,都不激動的嗎?”
“我……”
話音剛落,腰上多了一只手,手心灼熱。
不等她反應過來,那只手稍稍一用勁,屁股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宋年夕:“你干什么?”
陸續舒了口氣,撫過女人緊繃的脊背,低聲道:“沒什么,換個姿勢,方便……”
“吻你”兩個字直接轉化成了動作。
扶在她側腰的手驀地收緊--
仿佛她是世界上僅剩的一處水源,讓他是那樣的瘋狂和饑渴……宋年夕簡直被他的吻嚇壞了。
手,不受控制的環住了他的腰身……
吳阿寶默默地看了眼倒后境,手指一按,擋板慢慢升上去。
哎!
開個車,被人喂一嘴狗糧,還得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
人生啊!
太艱難!
……
許久,陸續輕輕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似笑非笑。
“又進步了,竟然沒有咬到我。”
以前親她,她就像是個小學生一樣,動不動就咬到她的唇。
宋年夕真想拿什么東西堵住這個男人的嘴。
能不能不要點評,討厭死了!
男人的手指,溫柔地順著她的下頷往她的耳垂方向滑過去。
從自捏著她的耳垂睡了一夜后,他好像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么柔柔軟軟的一小片東西。
手欠的時候,總想摸一摸。
“好像大了一點。”
“什么大了一點?”
“你的耳垂啊?是被我摸大的嗎?”
宋年夕呼吸一下子就頓住了,心頭顫了幾顫。
該死的妖孽,能不能不耍流氓,好好說話。
宋年夕拍開她耳朵上的手,用手撐著往邊上坐了坐,拉大一點與他的距離。
陸續悄無聲息的勾了勾唇角,這個女人,真是不經逗啊!
車子停下來。
宋年夕看了眼窗外,從包里掏出兩個一次性口罩,遞過去一個。“干什么?”男人驟然變了臉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