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饒有興趣的的看著她,無奈的解開扣子,把襯衫脫下來給她披上。
宋年夕趕緊背過身,把扣子一顆顆扣起來,也不去管什么形象不形象了。
推開門。
她回頭,惡狠狠的沖男人咬出兩個字“禽獸”,隨即像只兔子一樣,迅速跑了出去。
艱難直起身的斐不完,就覺得眼前一陣風刮,緊接著,瞳仁里迅速閃過一個人影。
“靠!我特么眼花了嗎,這小子的頭發比女人還長,鬼嗎?”
話音剛落。
就聽到男廁所里的門,砰的一聲響。
緊接著。
一個上半身赤裸的男人不緊不慢的走出來。
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心里又“靠”了一聲。
日他仙人板板!
上廁所不是脫褲子嗎,脫上衣干什么?
“斐不完!”
“啊?”
斐不完嚇得臉色大變,他就說什么人身材這么好,胸肌,腹肌,肱二頭肌一個都不少,敢情是阿續啊!
那……
剛才那個長頭發的鬼是……是……宋-年-夕?!
天啊!
斐不完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一會黑,幾秒鐘之內像開了染坊似的。
“兄弟啊,還是你牛掰啊,竟然在這種地方——打野炮。”
“閉嘴,把襯衫脫下來給我。”
“憑什么?”
“就憑你說我‘打野炮’!”
斐不完風中凌亂了--
尼瑪,難道不是嗎?
……
宋年夕低著頭走到餐桌。
陳加樂一看,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
“宋年夕,你這襯衫哪里來的?”
“借的。”
“為什么要借?”
宋年夕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如紙,片刻后,又浮出些紅暈,“我,我的襯衫紐扣壞了。”
說完,趕緊問服務員要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外面。
陳加樂自己心里亂七八糟,完全沒有注意到宋年夕臉上的神色。
赫瑞文卻定定地看著她,追問了一句:“誰借給你的。”
宋年夕抬頭,反正也瞞不住,不如實話實說,“是……”
“斐不完?我就猜到是他,這貨就是個騷包,兩只眼珠子就喜歡盯著漂亮妞看。”
“呃?”
宋年夕一愣,順著她的目光再看過去……
不遠處。
陸續穿著米色的襯衫,氣宇軒昂的走在前面,平靜的臉上完全沒有剛剛做過壞事的痕跡。
而他身后的斐不完則光著上身,像一只被人拔了毛的公雞,露著一身白肉,怎么看,怎么心酸。
宋年夕蹙起眉頭,腦子轉了幾下,從牙縫里咬出四個字:“衣冠禽獸!”
“對,他就是衣冠禽獸。年夕,我和你說啊,借衣服歸借衣服,離這貨遠一點,發情的公狗,沒事就喜歡亂咬人。”
她的唇,就已經被他咬過了。
宋年夕收回視線,目光在陳加樂唇上掃過,手,不太自然的摸了摸自己唇。
“打一針狂犬疫苗就好了。”
“對,對,對!”
陳加樂忙不迭的點頭:“回去就打。”
……
另一邊。阮奕潔捂著眼睛驚呼,“斐不完,你耍流氓啊,你的衣服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