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打擾你的事情。”
陸續冷笑,向后退出半個身位,仿佛在說:進不進來,不進來,我要動手了。
宋年夕咬咬唇,走進去。
房間里,鋪著的羊毛地毯。
她怕自己的鞋子弄臟了,趕緊彎腰脫下來。
一抬頭,就看到男人抱著胸,目光深邃如墨,忍不住讓人沉醉。
她往后仰了仰身體,擠出個笑容,“皮夾子呢?”
“急什么。你喝什么?”
“白開水吧。”
“菊花枸杞茶怎么樣,明目。”
宋年夕驚了一跳,下意識去看他,男人的眼里有幾分復雜莫測情愫,讓人分辯不清。
“好,我都可以。”
陸續深目看了她一眼,“你隨便坐,我幫你去泡茶。”
看著他的背影離開,宋年夕把視線挪向了客廳。
這個客廳真大啊,足足有一百多平米,家具都是歐式的,幾盞小小的壁燈散著悠悠然光,將整客廳營造出一種神秘的氣氛。
她不由自主走向陽臺。
陽臺門鎖著,但隔著透明的玻璃,她依舊能看到遠方隱隱綽綽的古城樓。
有錢,真好!
“在看什么?”男人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宋年夕驀地過身,接過他遞來的杯子,“沒什么,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總要多看幾眼才不虧。”
陸續瞇了瞇眼睛,“以后想看隨時來,這房間是我的。”
以后?
他們還有以后嗎?
宋年夕假裝喝了口茶,掩蓋住眼里的失落。
“宋年夕,你好像瘦了,沒出什么事吧?”陸續看著垂下的眼睛。
“沒有啊,挺好的。”
宋年夕不想多說什么,微微笑了笑,故意輕松道:“今天剛剛和加樂他們去燒烤,挺有意思。”
陸續氣得胸口悶疼,也不拆穿她,伸手打開陽臺的門,從她身側走了出去。
“不是說五號去的嗎,怎么拖到了今天?”
“噢,五號加樂要回家,抽不出空。”
宋年夕沒有跟過去,而是站在他的身后。
這個男人天生就是衣架子,白色的襯衫穿在別人身上,略顯單調,但穿在他身上,天然有種禁欲系的氣質。
陸續看著馬路上的流光四溢,輕輕哼一聲后,轉過臉,“味道怎么樣?”
“好吃啊。”
“烤的時候,熏不熏眼睛?”
宋年夕微怔一下,很快旋開笑容:“我沒有動手,都是他們烤給我吃。”
陸續深深吸了口氣,才將已經涌到喉嚨口的怒氣壓下去,“下午吃了那么多的烤肉,你現在不餓吧。”
“不餓。”
“我餓!”
餓得想打人。
幾次三番暗示,這個女人還睜著眼睛說瞎話。
她,可以的。
宋年夕不明白他說“餓”的意思,只有順著話說下去:“總統套房,有送餐的服務吧。”
陸續上前一步,“我不想吃外面的,就想吃你做的,宋年夕!”
最后的名字,托了長音,聽得她心顫。
她正要一口拒絕,看到男人的眼睛瞇了瞇,想到自己的皮夾子還沒有拿到手,只能曲線救國。
“這里沒有廚房,否則,我做給你吃也無所謂。”
陸續哼了一聲,大手握住了她的胳膊,拽著她往里走。
宋年夕心念微動,不會總統套房里,真的有廚房吧。燈,叭的一下打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