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聽著這話,后腦勺一緊,像被人敲了一下似的。
“誰說的,我明明瘦了。”
“哪里瘦?”
“哪里都瘦。”
“沒感覺,一會我來摸摸?”陸續不可置否的笑了聲。
“陸續,你開了多久的車了?”
“……十八歲拿的駕照。”
“才十年多一點,不算老司機啊,怎么一言不合就飆車?”
“宋-年-夕!”
“干嘛?”
“我只對你一個人飆車!你喜歡快一點,還是慢一點,喜歡重一點,還是輕一點?”
宋年夕:“……”
這車,還飆得沒完沒了了?
她故意把冰冷的手伸到他的頸脖里。
陸續激的打了個寒顫,“宋年夕,我把你的膽子養肥了?”
女人把頭埋在他的頸脖時里,輕輕的應了一聲,“是!”
“嗯,以后膽子可以更肥一點。”
宋年夕微怔,抬頭,莫名的,心中泛起一陣暖意。
冰冷的空氣吸進身體里都格外清冽似的,仿佛走在雪夜里都不覺得冷。
她想。
或許,要是能一直這樣走下去就好了。
沒有這世間別的一切,只有他們兩個人。
……
回到房間,屋里暖氣很足,根本穿不了毛衣。
宋年夕剛把厚羽絨服脫掉,還沒有來得及脫下毛衣,就被他當面撲倒在墻上。
吻,撲到蓋地……
微涼的唇,炙熱的掌心,熱烈的吻……她簡直被他嚇住。
年近三十,涉世非淺,又是身處高位,女人總應該不缺的。可偏偏這個男人像從來沒有碰過女人似的。
完全像一只餓了三十年的野獸。
他如火一般,迅速以燃燒之熱將她覆蓋,她甚至來一個“不”字都沒有說出口,就已經雙腿發軟,無力的依在他的懷里。
說不期待,是假的。
她活了二十八年,從來沒有對哪一個男人這樣傾心過。
年少的自己,因為家庭的原因,活得無趣,沉悶,像一個活在瓶子的人,外面的世界對于她來說,是隔著一層玻璃的。
男歡女愛這種東西,她根本連想都沒有想過。
唯一的一次,也是她被喂了藥。
想到那一次,宋年夕莫名的打了個寒顫,身體瑟縮了下,立刻繃得像緊緊的。
陸續停下來,咬著她的耳機,“怎么了,冷?”
宋年夕搖搖頭,眼睛赤紅著,聲音嗡嗡:“有點害怕。”
陸續輕輕嘆息了一聲,將她用力的摟進懷里,兩的身體緊密貼合,每一個柔軟,每一處堅硬都能彼此感覺到。
“傻瓜,怕什么,我不會吃了你。”
宋年夕口干舌噪,說不出話來。
察覺到她的緊張,陸續微微一笑,松開了她,指尖捻上她的唇瓣,“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去床上。”
話音剛落,手機響。
宋年夕立刻跳開來,“我,我接電話。”
陸續無奈點點頭。
他看著那張羞澀無措的小臉,抿了抿唇,心想,這女人是十八,還是二十八。
天天在手術臺上看到過那么多的身體,怎么還害羞的跟個小女孩似的。
“喂,沈鑫?”
“年夕,安之出來了,她就在我身邊,你和她說幾句話。”“安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