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加樂一手拿著垃圾袋,一手在宋年夕肩上拍了兩下,語重心長道:“那個……宋年夕,你保重啊!”
需要保重的宋年夕一聽這話,臉紅得飛起來,她感覺陳加樂這個女人,都快成精了。
陳加樂一只腳踏出門房,又硬生生的轉過身,“長夜漫漫,你悠著點,我目測,你這個小身板是不夠他吃的。”
宋年夕此刻真的想用針縫住這家伙的嘴巴。
已經夠心驚膽顫的了,能不能不要再說!
陳加樂按下電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用力的敲了一記腦袋。
“你是豬啊?人家都追到阿勒泰了,早就把宋年夕吃干抹凈,要你操什么閑心啊!”
……
送走了陳人精,關上門,一轉身,男人離她僅僅半米的距離,一雙眼睛深沉無比。
宋年夕心慌意亂:“讓一下,我,我去洗澡。”
陸續不僅沒有讓開,眸色更加的深沉了幾分,“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現在開始計時,多一秒鐘,我就沖進來陪你一起洗。”
想著陳加樂的臨別贈言,宋年夕羞得真想找個地洞鉆一鉆。
“陸續,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霸道?”
一秒鐘都等不急,是一會打算把她吃得連渣都不剩嗎?
陸續不以為然的挑挑眉。
這女人屬于算盤珠子,撥一下,動一下,撥兩下,動兩下,要她主動,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半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洗一個澡綽綽有余。
但這個澡,宋年夕洗得心里很滄桑。
想早點出去,怕被那家伙嘲笑等不及;晚點出去,又怕那家伙會真的沖進來。
就在最后幾分鐘磨蹭的時候,敲門聲響。
她幾乎是嚇了一跳。
打開門,男人勾了下唇,垂眸,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眉心微微舒展開了。
她穿了一件碎花真絲吊帶,剛剛沐浴過的皮膚泛著粉紅,誘人無比。
“洗好了,怎么不出來?”
男人的呼吸噴酒在臉上,宋年夕心虛的撩了撩耳畔碎發,“你不會是貼著門偷聽吧。”
“我會干這么沒品的事情?”
他只不過是等得沒了耐性,出來轉一圈,正好聽到而已。
“走吧,我幫你吹頭發。”他的嗓音收了半分笑意,多了半分的認真。
宋年夕的心,微微絞了下,不敢去看他湛黑的眸子,仿佛多看一眼,她就好像會更陷進去一秒。
只好乖乖跟著他走。
有過一次吹頭發的經歷,這一次陸續做得駕輕就熟。
帶著溫度的指腹,在她的頭皮游走,就像是兩團火同時在自己身上游走。
她惱得咬牙。
這個男人哪里是在幫她吹頭發,根本就是在故意折磨她。
幾分鐘后,頭發已經吹到了半干。
陸續把電吹風往茶幾上一放,牽著女人的手走進房間。
宋年夕這時候才發現,床頭柜前,放著兩杯紅酒。
陸續輕笑一聲,松開手,旋即走到她的身后,將她整個人圈在他的懷中,握著她的手,去拿紅酒。
“寶貝兒,聽說喝酒能放松身體,我喂你喝一點。”
宋年夕的眉心倏地一跳。更讓她心跳加速的是,男人的小臂箍在她的身側,隔著薄薄的睡衣,她能感受到他肌肉的力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