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補品放下,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長羽絨服,帶上家里的門,一瘸一拐去坐電梯。
電梯下到地下車庫,正好看到有熟悉的保安巡邏。
“宋醫生,好久沒見你了。”
“我出差了,剛剛回來。”
“我就說嗎宋醫生一定不在家,否則那新車又怎么會落灰那么長時間。”
宋年夕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那家伙自作主張的幫她換了車。
“哎,宋醫生,你往哪兒走?”
“我去看看我的新車。”宋年夕咬牙切齒。
保安奇怪地看著她,“宋醫生,你的車位換了,難道你忘了?”
宋年夕先是一愣,隨后莫名其妙地“呃”了一聲。
哎,出差時間太長,連車位換了都不知道,醫生這個行當,也不好干啊!
保安忍不住熱心的伸手指了指,“宋醫生,你的車位在那里,離我們的崗哨就幾步路。”
宋年夕:“……”
她慢慢走過去,一輛白色的奔弛glk安靜的停在崗哨傍,兩只造型別致的車燈像極了兩只含笑的眼睛,無聲地看著自己的新主人。
手機嗡的一聲響。
[車子還行嗎,沒敢給你買太貴的,怕太招搖了。]
[那個車位很安全,以后不怕有人偷襲你。]
[寶貝兒,我沒吃早飯好餓,你有空想想要怎么喂飽我!]
宋年夕無聲的呵出一口氣,一時間所有的不滿都隨著這口氣,呼出了體外。
世界上最懸疑的一件事,便是人與人的感情。
她是個很孤獨且獨立的人,最恨別人的自作主張和自以為是,哪怕是一本用舊了的本子,她都不希望有人沒有問過她,就把本子扔了。
那個人換了她的衣櫥,車位,車子,一點一點以強大的姿態闖進她的生活里……
她不僅沒覺得討厭,反而有種喜悅,不是因為衣服貴了,車子好了,車位安全了。
而是……他把她放在了心上。
宋年夕妥協的對自己笑了下,走到glk面前,低聲道:“你怎么和你主人一樣,一副霸道無敵的樣子呢!”
話剛說完,手機突兀的震動起來。
宋年夕倏的醒過神,看了看來電顯示,“赫瑞文?”
赫瑞文沒有寒暄一句:“聽說你回帝都了,抽空到我診所來一趟,你有多少時間沒來看病了?”
宋年夕無聲的笑起來,“赫瑞文,我覺得我的病都好了。”
“好不好,不是你覺得。”
赫瑞文冷冷道:“今天下午我沒有病人,你吃過飯過來,否則,別說你認識我。”
宋年夕:“……”
怎么現在的男人,一個一個都跟陸續似的,霸道無比!
……
宋年夕到赫瑞文診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
沒辦法,新車開不慣,一路上都在熟悉它的性能,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
因為去得晚了些,赫瑞文直接甩了個冷臉給她看。
宋年夕心情好,不和他計較,“赫瑞文,駱偉的事情謝謝你,哪天你有空,我請你吃飯。”
駱偉去了美國后,赫瑞文幫他找了最權威的腦科專家,現在留在美國最康復治療。
駱爸爸,駱媽媽因為這個事情,還特意制作了一面錦旗,送到醫院。
“今天我就有空。”
“我今天沒空。”赫瑞文一聽這話,目光不由的在她臉上打量起來,“宋年夕,你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