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先扶你上床。”
宋年夕見他順從的點點頭,把他的手臂往自己肩上一搭,扶著他走進臥室。
快要到床邊的時候,她實在承受不住他身體的重量,腳下一曲,跌撞了一下,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宋年夕被壓在他身下。
陸續這會酒氣都在頭上,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底下壓了一個人,就感覺今天的床軟軟的,很舒服。
他下意識翻了個身,長臂撈過女人,往自己懷里抱了抱,嘴里還囈語著:“乖,寶貝兒,睡覺,晚安。”
誰和你睡覺?
誰和你晚安?
宋年夕窘迫的喘了兩口粗氣,想把死死纏在她身上的兩條胳膊拿開。
偏偏那個男人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對著她上下其手,要多不規矩有多不規矩。
如果不是男人身上刺鼻的白酒味,宋年夕幾乎要懷疑這家伙是不是趁著醉酒吃她的豆腐。
然而事實是,這些動作都是他做慣的。
從前只要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他那只不安份的手,就算是在睡夢里,都能準確無誤的找到她的軟肋。
這一下,她更窘迫了,就怕這個男人又做出別的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忽然,她靈機一動,“阿續,你放開我,我想上個衛生間。”
話音剛落,那只胳膊像按了彈簧一樣,自動拿開了。
宋年夕趁機連滾帶爬的翻下床,跌坐在地毯上,連連喘氣。
“寶貝兒,我渴。”男人低低的叫喚。
你渴,關我什么事!
宋年夕撐著床沿站起來,攏了攏散亂的頭發,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正要關門的時候,耳邊的一聲囈語讓她一下子頓住了腳步。
“上廁所……別……光著腳,當心……著涼。”
黑暗中,宋年夕的小臉繃住了。
許久,她幽幽嘆出口氣,腳步往后一縮,輕輕的關上房門,到衛生間,絞了一把熱毛巾。
他的臉,埋在枕間,看不清臉上的表情,雙手卻在解自己的衣服。
解了半天,一顆扣子都沒有解開,他有些不耐煩了,直接用扯的。
“醉成這樣,還沒忘了脫衣服這個習慣,也是服了你。”
宋年夕彎腰,替他衣服紐扣解開,從外套,到襯衫,一一幫他脫掉。
上衣都脫光,她累出一身的汗。
偏偏那個男人還不滿足,雙手又去摸皮帶,想把褲子也脫了。
“喝醉了,能不能不要對一個醫生耍流氓。”
宋年夕原本堅決不打算替他脫褲子,但看到那個男人不停的在瞎折騰,心想反正是前任的,該見的,不該見的,統統都見過。
她彎下腰,幫他把長褲也脫了。
渾身得到解放的男人舒服的吁了口氣,雙手雙腳一攤,舒服的呈現一個大字型,睡了。
即便是見過很多回,這個男人的身材依舊讓宋年夕心驚肉跳。
比例完美,腹肌漂亮,人魚線若隱若現,身上的幾道疤痕,不僅不影響美觀我,反而增添了幾許男人味。
宋年夕挪開視線,把被子從他身底下揪出來,替他蓋上。終于眼不見為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