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加樂動了動唇,“那也得把額頭的傷包扎一下吧,走,我幫你處理。”
宋年夕任憑她拉著進了清創室。
傷口碰出一個口子,并不深,消毒包扎一下就行。
“加樂,我先回家睡一覺。”
陳加樂欲言又止,“好吧,好好休息,晚點我來看你。”
走出醫院,宋年夕平靜的看了看天空,步行回家。
回到家,她把所有的門窗關緊,窗簾拉下,關了手機,拔了電話線。
對于傷心,有的人會喝醉大哭;
有的人會失眠;
有的人會用煙頭在手臂上燙下一塊傷疤;
有的人會翻著手機一遍又一遍打那個永遠不會接的電話;
有的人會獨自旅行,用風景療傷。
有的人會剪掉烏黑的長發。
而她……只是沉默地坐在床邊,很久,很久。
但委屈的淚,還是如開閘泄洪一般,傾瀉下來。
壓抑的嗚咽聲,由小聲,慢慢變成大聲,直至最后的撕心裂肺。
這淚從看到小初那張畫像開始,就已經開始積攢了,直到現在,它才能暢快淋淳地涌出來。
難過,悲傷,后悔,無奈,各種復雜的情緒,讓她此刻不想再有任何的偽裝。
她將頭埋了在膝上,如同幼犬一般,哭得像個無助可憐的孩子。
……
此刻的消防大隊。
所有不當班的人,都被集中在操場上。
“下面休能測試,五公里越野跑,兩百個俯臥撐,三百個蛙跳和一百個引體向上。”
“啊--”
士官們心里連聲慘叫。
什么情況啊?
老大已經好久沒有往死里“作賤”他們了,這尼瑪的,不會是失戀了吧。
“開始!”
陸續大吼一聲,率先跑在了前面。
跑步的隊伍里,周凡用胳膊蹭蹭沈鑫的,“班長,透露一點啊,老大和宋醫生怎么了?”
“不知道!”沈鑫連個眼風都沒給他。
“不可能啊!你沒看到老大從早上到現在,連個笑臉都沒有嗎,平常還會笑瞇瞇發支煙。”
“跑你的步,別想那么多。”
“不能不想啊,這關系到我的身家性命啊!”
周凡苦哈哈的皺起了眉頭,“班長,能和宋醫生帶個話嗎,請她能不能好好對咱們的老大啊,娘的,這是要把兄弟們都弄殘啊!”
沈鑫瞪了他一眼,心想,你再不閉嘴,我先把你弄殘。
“陸隊!”
勤務兵追上來陸續,一邊跟著跑,一邊匯報,“有你的一份外賣。”
“誰點的?”
“不知道。”
“是什么?”
“是……星巴克的咖啡,一共五百杯。”
陸續臉色猛的一沉,停下腳步:“誰送的外賣,把人叫過來。”
“外賣小哥已經走了,我問了,是位程小姐點的。”
“胡鬧,給我退回去。”
勤務兵苦著一張臉,心想,“這……怎么退啊!”手機響,陸續看了看來電顯示,臉色一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