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氣跑到巷子口,對著馬路中慢悠悠的灑水車大聲說了聲謝謝。”
“為什么?”陸續眼瞳一縮。
沈鑫牽出一抹苦笑,“因為當時灑水車工作時放的音樂是生日快樂。”
陸續整個人怔住了。“要多么深的寂寞,才讓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在生日那天做出這樣的事。我也是從那天開始,才慢慢留意起這個孤獨倔強的女孩。陸隊,一個人,做任何出人意料的行為,其
實背后都是有原因的。”
沈鑫看了他一眼,悄無聲息的離開。
就像宋年夕離開,她不可能表現的滴水不露,她又不是神,總有蛛絲馬跡可以尋。
陸續,你其實還沒有真正走到那個女孩的心里,也沒有真正把她的一切,統統放在心上。
她的心,比太平洋的海水還要深,我們看到的,都是表面。
等陸續回過神的時候,沈鑫早已經不見了,
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疼得他的臉色和嘴唇都是慘白的。
許久,他拿出手機,撥出電話。
“阿寶?”
“是我,少爺。”“12月31日那天,宋年夕做了什么事,見了什么人,什么時候起的床,什么時候下的樓,手機和誰通過電話,吃了些什么,拉了些什么,你再給我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查
一遍,一點都不能錯過。”
“少爺,不是已經查過了嗎?”
“再給我查,查不出來,你就去死吧。”陸續一字一句說。
電話那頭,吳阿寶一臉的蒙逼。
少爺,做人要講道理的好嗎?
你這樣毫無道理的發起瘋來,阿寶真的很為難啊!
阿寶只是個小小的下人,又不是警察局的條子,這讓他怎么查?
嗚嗚!
吳阿寶雙手用力的揉了下自己的腦膜,直到把頭發揉成雞窩才停了下來。
他想:自己可能真的要去死一死了!
……
“砰砰砰--”
門敲得了一聲比一聲響。
宋年夕醒過神,走到門口看了看貓眼,才把門打開。
門一開,陳加樂就像火箭炮發射。
“宋年夕,你手機也不開,電話也打不通,你這是想……你哭了?”
宋年夕背過身,走到衛生間洗臉。
“我都冤枉死了,還不能讓我哭一會啊。”
陳加樂深吸一口氣,咬咬牙,“宋年夕,現在還不到哭的時候,你先看看微博,看完,我陪你一起哭,諾,手機給你。”
“怎么了?”宋年夕狐疑的接過來。
點開,臉色慘白如紙。
“某著名醫院急診科姓宋的女醫生,手術中遺留紗布在病人腹中,導致病人二次手術,這年頭,醫生除了收受紅包,還能干點正事嗎?”
后面的跟貼數量短短幾個小時,已經有近千條。
“我了個去啊,這是醫療事故啊!”
“垃圾醫生,滾出醫院,回家喝奶去吧。”
“現在的女醫生,能和男醫生鬼混,能陪領導上床,就是不能看病。”
“起訴她,讓她賠償。”
“醫院必須開除那個女醫生,給病人一個交待。”
“開除!”“強烈要求開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