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去海邊玩幾天?”
“不要。”
宋年夕一口拒絕。
一到海邊,她就立刻會想起和陸續去救發厲寧的那次,這不是去散心,這是去堵心。
赫瑞文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赫瑞文,你去上班吧,不用看著我的,我現在已經平靜很多了。”
“我確實得出去,下午約了病人。”
“你去吧,我不會有事的,我去床上睡一會,睡一覺,你就回來了。”
赫瑞文看看手表,“好吧,有事隨時給我電話。”
門關上。
房間里一下子安靜無比。
宋年夕躺到床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床頭柜上的手機不停地閃著光亮,她像是根本沒有看到似的。
突然。
她從床上直直的坐了起來,迅速穿好衣服,隨身背了個包便走出公寓。
……
“小姐,去哪里?”快車司機看了倒后鏡。
“東郊墓地。”
司機嚇了一大跳,又狐疑地看了眼倒后鏡,發動車子。
一個小時后,車在陵墓門口停下。
宋年夕用支付寶付了車費,在司機驚訝的目光中,走了進去。
冬天的墓園,一片蕭條和凄涼。
宋年夕找到墓地,驚訝地發現了墓碑前,擺放著一大束枯萎了的百合花。
她悚然一驚。
會是誰?
方慧?
不可能。
這些年她像個金絲鳥一樣,被圈養在籠子里。
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盛澤宇。
一想到他,宋年夕發胸口發酸,發脹,有種想毀滅一切的沖動。
她沖過去,把百合花扔一旁,拼命的用腳踩,直到踩得稀巴爛為止。
踩累了,她一屁股坐在石階上,頭靠在墓碑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終于安靜,全世界寂寞的只剩下她一個人。
雙胞胎的世界,有著旁人無法想象的默契和幸福,也有著別人無法想象的尷尬和痛苦。
她和小初,除了眼角的那顆痣不同,身材,個子,模樣幾乎是一模一樣。
要不是最親最親的人,根本分不出她們誰是誰。
小初,那個男人喜歡的是你。
這算不算是你對我的報復?
如果是,那么我認了!
……
夜幕,一點點降臨。
陸續從跑步機上下來,汗流夾背。
門鈴響。
他走過去開門,阿寶那張苦瓜臉出現在面前。
“少爺。”陸續冷冷開口,“我等你很久了,說吧,查到了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