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離開,唐昊坐起來,神色冰冷,“陸續,喝酒如果我贏了,賭什么?”
陸續沉默了幾秒鐘,勾唇,“我不會用一頓酒,來堵我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就是想把你喝趴下,干趴下。”
最心愛的女人?
唐昊的眼底泛起詭異的笑,笑意,一點點擴大,到最后,他竟然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陸續問。
唐昊幽深的眼眸里,浮現一絲冷光,“這是目前為止,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陸續掀目,扯唇笑了笑。
“是不是笑話,以后你就會知道。唐昊,對宋年夕,我勢在必得。”
“那真對不住了,對宋年夕,我也是勢在必得。”
“那……我們就各憑本事。”
“各憑本事,愿堵服輸。”
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陸續黑沉的臉上布滿風雨欲來的陰鷙,陰沉的讓人覺得害怕。
他記起了和唐昊第一次的見面。
那個男人一臉張揚的死纏著宋年夕,當眾向她表白,甚至連場合都不顧。和這個世上任何一個紈绔富二代,沒有任何兩樣。
那時候,他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而現在……
他真正覺得面前的唐昊,像一個隨時可以為女人拔劍的勇士。
不可小覷!
陸續的眸色幽暗如海,從地上一躍而起,包裹在運動褲里的雙腿,充滿了力量。
喝最烈的酒,追最美的妞,干最強的情敵……這日子,爽!
“來吧,喝酒之前,再打一場,很久沒有這么暢快淋漓過了。”
“來就來!”
……
深夜。
如約而置。
陳加樂的電話始終沒有回過來,這女人多半是把手機打了靜音,然后悶頭大睡。
她遇到事情的時候,就把自己變成一只冬眠的小動物,睡得昏天黑地。
宋年夕臨睡前,還是不放心地發了條消息過去。
消息剛發完,就有電話進來。
“喂,宋年夕?”男人的聲音很飄,飄得和往常的聲音完全不同。
宋年夕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宋年夕,我醉了,醉了的人說幾句酒話,你……你……給我……聽好了。”
宋年夕:“你說。”
陸續:“……”
等了半天,電話那頭沒有半點聲響。
“陸續……”她低低地喚了一聲。
“宋醫生,少爺醉得不醒人事,已經昏睡過去了。”吳阿寶的聲音猝不及防的冒出來。
宋年夕閃了閃目光,“那……我掛了。”
“宋醫生!”
吳阿寶突然叫住了她。
“還有什么事?”
“我跟少爺日子雖然不長,但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難過的樣子。宋醫生,阿寶是個下人,不會說話,但少爺為了你連陸家都能反抗,就沖這一點,他對你就不一樣。”
說完,像是怕宋年夕順著電話線爬過來找他算帳,吳阿寶匆匆掛完了電話。
宋年夕握著手機,臉色有些訕訕……
不一樣,就可以欺騙嗎?
什么時候,人們對愛情的要求變得這么低了?
這一夜,宋年夕吃了安眠藥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身旁沒有那個影子。
她擁著被子發愣了很久,才走到衛生間刷牙,洗臉。
鏡子里的女人,面色蒼白,唇上深深的幾個牙齒印。昨天夜里,噩夢依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