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軒看著時間差不多,讓司徒若自己離開。
司徒若離開時靈光一閃,將喝剩下的茶水倒在鞋面和衣擺上,弄出一副他被司徒軒潑了茶的景像。
司徒若臭著一張臉離開御書房,一路上不少太監都看見了他還在滴水的衣擺。
司徒軒不管外面傳成什么樣,非常耐心等著工坊傳來消息。
暗衛遞了密信給司徒軒,上面寫著工坊管事的回答,覺得用竹漿代替青檀木是可行的,但紙的質量會降低一點。
司徒軒不在乎那一點點的質量問題,他在乎的是紙張能不能大量生產。
司徒若一出宮就去榮國府找賈赦了,胡冰提醒道:“王爺,不先回府換件衣服嗎?”
司徒若搖頭說道:“不用,你讓人回府拿一套衣服到榮國府,我一會兒在賈赦處換。”
皇兄既然推他出來與修國公打擂臺,他就得讓修國公堅信他和賈赦的感情深厚。
若是讓修國公知道真正喜歡賈赦的人是皇兄,恐怕會惱羞成怒直接利用青檀木的市場讓皇兄難堪。
賈赦沒有在朝廷安排眼線,并不知道今天早朝發生了什么事。昨晚司徒軒說修國公可能會去跟太上皇告狀,太上皇還有可能會宣他入宮。
他早上起來特別早,又看了看外面的天,差不多十點了,還沒有太監來召他入宮,是不是要等到下午?
墨田說司徒若來了,賈赦心里還在想,是司徒若來帶他進宮嗎?
司徒若一見賈赦便搖頭嘆氣:“你惹出的事情,我辛辛苦苦在替你收拾爛攤子,你卻在家里悠閑曬太陽。”
司徒若并不是真的抱怨,只是習慣性吐槽一下。
張飛白帶著幾只狼犬在院子里溜彎,幾只小狼犬一聞到陌生的味道,立馬記起這是張飛白讓它們攻擊過的人。
一溜煙跑到司徒若面前狂吠,還呈幾個方向將司徒若包圍了起來。
更有一只膽子特別大的,沖上前去咬扯司徒若的鞋子。
司徒若知道這幾只狗是賈赦養的,賈赦平時還親自給它們洗澡梳毛,沒事還抱著它們曬太陽,便任由幾個小家伙咬他的鞋子。看見站在一旁的張飛白,故意借著幾只小狼犬嘲諷。
“牙都沒長齊就想著咬人,早晚有一天本王拔了你們的狗牙。”
“一個個長得圓頭肥肚,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張飛白靠著走廊無聲冷笑,隨后也陰陽怪氣說道:“賢王倒是好神通,居然能和畜生說話,不知道這幾只狼犬是不是也能聽懂你說話。”
司徒若聞言像是吃東西被噎住一樣,狼犬能聽懂他的話,張飛白這是在罵他也是畜生啊。
他果然和張飛白合不來,江湖人就是討厭。
張飛白也冷著一張臉在心里罵道:‘姓司徒的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賈赦滿臉無語坐在一旁,看了看司徒若又看了看張飛白。
算了,他就不瞎摻和了。這兩人一看就是很不待見對方,眼神都在空中交匯廝殺好一會了。
司徒若和張飛白互相瞪著對方,誰也沒有眨眼,突然一片葉子落到司徒若臉上。
司徒若先一步比張飛白眨眼,一臉煩躁低聲罵了一句。
“該死的樹葉。”
若不是葉子突然掉下,他絕對不會先眨眼。
張飛白則像是大勝歸來的將軍,非常得意冷笑了一聲。雖然他什么話都沒說,但所有想要表達的意思,都在那一聲冷笑里。
司徒若雙眼微瞇暗暗咬牙看著張飛白,張飛白則招來幾個小狼犬語重心長教育道:“你們是很干凈的狗狗,可不什么臟東西都咬,有些臟東西身上是有毒的,臭烘烘的你們別挨他太近。”
司徒若氣到想要拔劍,一旁胡冰非常冷靜抓住司徒若的手腕,小聲道:“你打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