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整了整神思點頭,宮女轉身去迎,轉眼太子進來,規矩地行禮,皇后將他上下打量,“這個時間點上,不讀書,怎么進來瞧母后”
太子板板正正地回答,“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兒子讀到書上寫的這句詩,深知母愛浩瀚難報,就是想來瞧母親。況且日前母親身體剛剛欠安又要為后宮日夜操勞,兒子也放心不下。”
皇后拉他到身邊去坐,“你已經是太子。日后,這天下也都是你的,你要懂得厚積薄發,此時便是厚積之時,萬不可負了這大好的讀書時光才是。”
太子想了想,“兒子想為母親分憂。”皇后摸著他的頭搖頭道,“母親已經后宮主宰了,你父皇也一直與母后恩愛如舊,母后并無憂慮。”
“可舅舅,他說,母親的煩心事兒很多。”
皇后輕輕啜了口茶,“你那舅舅一個紈绔子弟,每日只知花天酒地,他哪里懂得愁的滋味一點點的小事就能讓他發瘋。”
蒼介故作懵懂,“母親說的,可是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皇后聽了,笑了起來,“母后可不懂得這些,只求你安穩登基,母后能將你輔佐。”蒼介乖巧點頭,又坐了一會兒才出去,走到門檻時看了一眼候在一邊的宮女。那宮女微不可察的點了一下頭,蒼介才提步出去。
景湖畔那宮女,輕聲道,“娘娘已經與高國郡主,并著侯府大太太,定下一出奪回珍寶的周密計劃來。”
太子點了點頭,“內中如何”
宮女道,“一切都是從神機營日前找到蔡單志這個誘餌開始的計劃。”
太子聞聽重復了一遍,“你是說蔡單志嗎”
宮女點頭,“正是此人。這一次皇后娘娘是想借助蔡單志的出現,和那個文無憂必然的回避,趁機奪回珍寶。”
太子沉吟道,“可那個蔡單志為什么會聽母后的。”
宮女道,“這個說來話長,侯爺夫人從侯府偷出了那個女差文無憂的信物,還找人描摹了她的字跡,聽說那位女差的娘親會一種特殊的寫字方法。那位女差雖不知會不會,但如果硬要說她會,并真的拿出那樣的字跡來蔡單志,也就只能信以為真。然后,就可以借他之手將珠寶奪回,再將他當反賊鏟除。而看到此事的全部證人都會指證,那奪寶之人是蔡單志。如此不僅可以奪走珍寶,還能讓那此前一直都隱在神機營的蔡單志拖累一下那位大公主與她的王爺,簡直一箭多雕。”
太子點了點頭,“母親真的是用出了好計,怎么能有這么大的殺傷力,還看起來這么不費力氣呢可那個文無憂,既然能得到公主重用,也必然不是什么等閑之輩,你可要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