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聽得心酸,臉上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做出撒嬌樣子,“你這么言之鑿鑿的何以為憑”
鳴得眨了眨眼睛,“大不了我以身相許,你就是。”
宛如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藥碗,“我這樣的壞女人,你要來做什么”
鳴棋將她手中的藥碗取出,放在一邊,撫了撫她的手,然后再抬起手來將自己脖子上戴的一塊玉摘下來,“我發過誓,從今以后不會讓你再面對任何的困難,即使有那樣的困難,我也要與你一同去,可這種時候,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就讓它一起去,世事前定,為何都要攬在你一個人身上有你就會發生,沒有你就不會發生,這未免也將你想得太過天仙化人了,你若當真在母親面前如此說,沒準兒母親才會真的忌妒你是在炫耀自己,所以,不要再說一切都是你的錯的話了,這一切不過是天意,與任何人無關。”
宛如聽了這些話也絕無僅有的反將他的手握住,“遇見你是我命太好了,還是你的命太不好。你對我如此我無以為報,即便為母親不喜,原是我該討母親喜歡的,來日方長,我會持之一恒。這件事情上絕對不會再讓你左右為難。”
鳴得臉上做出的笑意再也掛不住,“難為你了,都是我不好。”
宛如輕輕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你醒了過來能笑著對我說話,我的心愿就全實現了呢我這一世都要謝你。”
鳴得故意正色看她,“看來今后我要多病病才是,你就會一直對我這樣好了。”
宛如聽得連忙去捂他的嘴巴,“又胡說了明天就讓太醫給你開更苦的藥,連帶著將將你的嘴巴治一治。”
鳴得向她壞笑,“看我難受,你可舍得我的好娘子”說完,湊到她近前親了她一下。然后不僅不退開,還使勁嗅了嗅,“真的好香,我的娘子難道是朵花嗎”
宛如羞得紅了臉。
鳴得抬起她的下巴來,深深看著她,“呆在我身邊會很辛苦的,你真的不后悔嗎雖然不愿意說出口來,但你知道鳴琴那小子亦在等你。如果你后,”話說到一半被宛如捂住嘴巴看了一眼宛如的慌亂,“怎么臉色這么白,不舒服了嗎”
宛如聽他提到鳴琴心如刀絞,她想那個秘密會傷鳴得太深,如有可能,她一世都不會說出來,她努力作出笑容想要帶開這個話題。但比她更快的鳴得已經在說,“我們從今以后都對琴兒好些,總覺得,你是我不擇手段從他手中搶過來的,若不是我先受了傷,他一定會來找我尋仇的。”
他話剛說到這里,外面已經響起鳴琴的聲音,“兄長這是在跟新嫂子說什么呢要跟誰尋仇呢聽著怎么像是在說別人的壞話呢”
宛如聽到這個聲音慌的一個起身,站立不穩搖晃了一下,一邊的藥碗,被長長袖口帶落,一聲悶響過后濺了一地的藥汁,鳴琴一直向里走了過來,宛如卻有些呆愣的去拾那只滾出去很遠的藥碗,蹲下身,伸手去夠的時候,發現停在自己手邊的云頭上殿靴。
她咬了咬唇,硬著頭皮去那靴子邊撿那只藥碗,余光中,那身影已經微微蹲下身來,唿吸就近在她耳邊,“剛剛是我不讓他們通報的,想悄悄進來給兄長個驚喜,這樣是否唐突了新嫂子”
宛如本想不回答,可是想了想,一定在身后看著他們的鳴得,只得盡量心平氣和的說,“哪里,大家本是一家人。這樣說可就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