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氣略有些陰。
高亞男和王雙天還沒亮就守在大門口,一口氣把國協附近的花邊小報收了一遍,又把賣小報的都罵了一頓,罵得對方抱頭鼠竄,總算松口氣。
也不知道從哪里流傳出來的小道消息,人人皆道方若華的親生母親私生活不檢點,她是個父不詳的孩子。
方父那邊對此根本是緘默不言,弄得消息更是亂飛,越傳越離譜。
王雙氣不過,皺眉道“我就奇怪了,難道若華就不能好好跳頌星舞,怎么總有這亂七八糟的小報,亂七八糟的報道。”
“若華出名,因為她是頌星師,她在倫敦拼贏了世界各國的高手,奪取金牌,難道大家就不能把關注點放在頌星舞上,為什么非要搗亂”
這都幾次了,簡直煩死人
可沒辦法,因為幾乎人人都有窺視別人隱私的欲望,小報記者們不過是滿足群眾的需求。
她們兩個的小動作,方若華都看在眼里,雖說挺無語,到也很感激兩個姑娘的用心。
其實她真沒多想,穿越之后的出身來歷沒辦法選擇,這些麻煩自然也就如影隨形,她之后還不知道有多少次人生,自然也就可能有數之不盡的麻煩。
有過上兩次經歷,她覺得自己遇見任何家庭都能淡然處之。
報紙上那些關于原身親生母親蘇云惠的消息,究竟是真還是假,究竟幾分真,幾分假,她都不關心。
話雖如此,不過方若華按了按心口,總覺得心里有一點堵,但是很明顯,這只是一點同情心。
她在同情原主。
即便是現在,即便是父不慈母不愛,當原主聽到有人污蔑母親時,一定還是會為母擔憂,痛心,焦慮。
那個姑娘懦弱膽小無為沒有主見,她有諸般的缺點,可是她并不是惡人,她敬愛父母,也憐憫弱小,口中不說,心中卻常常幻想一個正常的,健康的,美好的家庭。
方若華嘆了口氣,扭頭就對守在國協大門口,被驅逐了好幾次還是不肯走,口口聲聲新聞自由,滿臉八卦欲望的記者道“對,我的母親是蘇云惠,她和父親光明正大地協議離婚,離婚原因我不知道,但是,凡是隨意污蔑她的”
一轉頭,看著喬藝和黃唯一步履匆匆,一臉怒火地走出來,隨手把一疊報紙平平整整地疊起來,收好,交給身邊的助理,“我會告你們誹謗,和對方打官司打到底,一年,兩年,三年五年,無論多長時間,我都陪你們玩”
方若華輕輕笑起來“唔,剛在倫敦拿到五千元英鎊的獎金,請律師打官司的話,打個一兩年應該夠了。”
幾個記者“”
他們還沒說話,黃老已經冷著臉,哼了哼“哪里用得著若華費心,黃家養了三百人的律師團隊,閑著也是閑著,打官司玩一玩很好。”
為首的記者臉色發青,心里簡直拔涼拔涼的,他們就是追個新聞而已,用不用這么上綱上線的,他到是想硬氣點,換了別人,也并不會怕這種打官司之類的威脅,背靠報社,哪會怕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