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個穿著學位服的人,即便領子的顏色有些差別,但黑壓壓的一片,真心是沒有辦法分辨。
顏滟說,rit規定的設計學院的學位服的領子是sivergrey,可是rit的學位服一共有16種不同顏色的領子,也有和銀灰色比較像的。
總之,來的晚的,沒有占到最有利的位置的,再怎么樣的真愛,應該都是沒有可能直接在人群,一眼就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的。
齊亦現在忽然明白了斯坦福大學畢業典禮的時候,那些內褲黨的心態。
斯坦福的畢業典禮沒有顏滟這次的這么多“吃瓜群眾”,但是畢業生是以運動會“運動員進場”的方式進來的,來觀禮的人作為“運動會”的觀眾,一樣是離得很遠,如果不“奇裝異服”一點,看臺上的人根本就沒有可能找到自己要來觀禮的“對象”。
斯坦福的內褲黨,實際上外面也是穿了學位服的,只是里面穿的布料比較少,紅色的內褲又很明顯,一眼就能被發現。
沒有占據到有利位置的齊亦,這會兒就覺得,他如果就像現在這么過去,應該是沒有可能在游行的人群中找到顏滟了。
好在墨爾本的威斯汀酒店和聯邦廣場離得非常近,是那種走幾步路就能到的距離。
齊亦看到聯邦廣場上的攢動的人頭之后,就立馬掉頭回酒店去了。
如果只是看看畢業游行的話,那酒店的視野比走到現場還要更好一點。
齊亦掉頭回酒店,但他并不是要回酒店看看的。
即然,齊亦已經可以確定,他自己比較沒有幾率在人群中發現顏滟,那么他就要想辦法讓自己變得顯眼,好讓顏滟在人群中發現自己。
齊亦回去酒店之后,就用最快的速度,從自己的行李箱里面拿出一件衣服。
那件白色的,立體剪裁的衣服,顏滟去紐約的時候送給他的第一個“杰作”。
斯坦福的畢業典禮,有很多奇裝異服的學生,為的是讓看臺的人一眼就能認出自己,這個道理,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rit畢業生的穿著打扮都非常中規中矩,那么齊亦只能用逆向思維,讓自己變成“奇裝異服”的執行者,把顏滟送給他的“一整個高中年華”穿在身上,讓自己變得更顯眼也更容易被發現。
在四處都是黑壓壓的人的時候,齊亦身上的白色立體服裝,就變成了一個特別顯眼的造型,和那些“鶴立雞群”的“高蹺黨”完全有得一拼。
注1
rit壕無人性的畢業典禮,每年都會有一些全新的噱頭,墨爾本整個中心城區,哪兒哪兒都插滿了rit的旗幟。
就連天上也不放過,經常會弄幾個氫氣球做廣告之類的。
去年的畢業典禮,rit又壕出了全新的高度。
rit飛行駕駛專業的學生,親自駕駛四架飛機組成飛行梯隊,在游行隊伍到達的時候,低空飛躍聯邦廣場,學生們開著自己的飛機,來參加自己的畢業典禮。
要知道,飛行梯隊這個概念,原本是只應該存在于閱兵式的畫面。
而rit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綜合性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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