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做的一切都被周揚和他的前后桌看在眼里,那些人忍不住看周揚的笑話,而周揚則臉都憋紅了,愈發襯得臉上的痘痘冒油光。
他們這個角落里的動靜引來老師注意,老師不悅的朝他們砸了個粉筆頭:“安靜點!”
這些人只好收斂了,周揚如毒蛇一般看了季聽一眼,咬牙別過臉,再不給她扔紙條了。
老師砸他們的時候,班里大多數學生都往這邊看,向來不為所動的申屠川也看了過來,看到周揚的眼神后蹙了一下眉頭,接著一臉平靜的扭了回去,繼續盯著黑板做筆記。
下課鈴聲一響,周揚就走到了她面前,一臉陰沉的問:“你什么意思?”
“什么?”季聽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世人對長得好看的姑娘總是格外寬容,哪怕周揚還記恨她剛才下自己面子的事,可看到她的臉后,脾氣也熄了不少,說話聲音都緩和起來:“為什么要撕了我給你的紙條?”
“紙條是你給的啊?”季聽恍然。
兩個人說話的空檔,班里的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只有申屠川依然背對他們,垂著眼眸繼續做題,仿佛一切都跟他無關。
周揚那點火氣徹底沒了,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高傲的揚起下巴:“是啊,我給的,你現在可以回答我了,晚上有時間嗎?”
“如果是你的話,那就沒有。”季聽笑瞇瞇的看著他。
周揚眉頭猛地皺了起來:“你什么意思?”
“對不起,我過敏比較嚴重,不能跟你去吃飯。”季聽說著,坐好把下節課的課本拿了出來。
周揚一聽是因為過敏,眉頭又舒展了:“那有什么,你對什么過敏,我不點什么就是了。”
“可是我對丑過敏啊,你難道給我定了餐廳之后不出現?”季聽歪了歪頭,一臉天真的說出這句話。
周揚愣了一下,等周圍的哄笑聲響起時,他才明白過來,當即惱怒得臉都要滴油了:“你他媽什么意思?給臉不要臉是吧?!”
“閉嘴吧您,請女孩吃飯被拒絕就這種狗態度,誰敢跟你這種貨色聊天啊。”季聽嗤笑一聲。
周揚跟被狗咬的張恒一樣,都是在班里橫慣了的主兒,這會兒突然被一個小姑娘毫不客氣的羞辱,尤其是這么漂亮的姑娘,簡直是屈辱感加倍,他恨不得立刻對她動手。
季聽料定他不敢在班里打她一個女孩子,當即挑釁的揚起下巴,揣在兜里的右手抓住了自己的防狼器,準備他一旦動手,就叫他知道什么叫懷疑人生。
周揚本來就是外強中干,沒想到遇到一個不怕嚇唬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動手不是、不動手也不是,糾結之下狠狠咬住了牙。
正當他揚起手時,前排突然鬧出一聲大的響動,班里人都朝前方看了過去,看到申屠川正彎腰扶自己不知何時摔在地上的桌子。
騎虎難下的周揚立刻轉移了注意力,怒氣沖沖的走到前排,一腳把申屠川剛扶好的桌子踹倒在地,在申屠川再次彎腰去扶時,跨腳踩在了桌子上。申屠川的書本散了一地,鋼筆也被摔出了墨水,將干凈的書上暈染得臟臟的。
本來還打算尊重申屠川、要跟他裝不認識的季聽登時火了,冷著臉對周揚道:“我們兩個的事,你找別人撒氣干什么?”
“你管我找誰撒氣,老子愿意干嘛就干嘛。”周揚挑釁的看著她。
季聽嗤笑一聲,見申屠川還彎腰去扶,惱怒的過去把人拉到身后,揚起頭跟周揚對視,絲毫不怯他:“惡心玩意兒,你爸媽生你下來就是叫你給別人添堵的?長這么丑還被留著養這么大,你爸媽是不是媚丑啊!”
“你他媽再給老子說一句!”周揚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