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們:“……”他們竟然被一個純人威脅了,而且他們還真的不敢再招惹她,畢竟這種瘋子什么都能做得出來。
季聽就看著這些獸人少年神情恍惚的離開,不由得冷笑一聲,還沒得意三秒,一陣小風就卷著落葉吹到了身上,她抖了一下,趕緊貼到門上,借著房子擋風。
原始世界的晝夜溫差比她想的要大,白天趕路的時候還被太陽曬得出汗呢,這會兒小風陣陣,已經有點寒涼的感覺了。
現在剛入夜,離天亮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如果真要硬抗下去,說不定不到天亮就生病了。季聽憂愁的嘆了聲氣,正在思考要不要先找個擋風的地方避一晚上時,身后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季聽疑惑的回頭,借著月光和屋里的獸耳小萌川對視,三秒鐘之后默默別開了臉……不行,還是想rua。
“你怎么還不走?”申屠川繃著臉問。
季聽一聽又是來趕自己走的,不免有些喪氣,剛要說現在就走,就眼尖的看到他的尾巴尖在晃來晃去,顯然心情不錯。她的話到了嘴邊,頓時變了個意思:“我除了你這里,沒有地方可去。”
“你去找族長,他會給你安排住處,”申屠川別開臉,“怎么也比我這里好。”
他在說話的時候,季聽就默默盯著他晃動的尾巴,等他說完就可憐兮兮的抓住他的手:“可是我只想跟著你,小川,我只有你了。”
她的語氣里滿是懇求,仿佛把他當成了最重要的人,申屠川從未被人這么重視過,心臟某個地方狠狠顫動了一下。他在月光下板著臉與她對視,看天上的星光揉進她的眼睛,變成細細的光澤。
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走神,申屠川不太喜歡這樣,于是硬生生打斷了奇怪的氛圍:“如果你凍死在我門前,部落肯定要找我的事,進來吧。”
季聽歡呼一聲,像是怕他改變主意一樣飛快地鉆進屋,申屠川冷哼一聲,晃著耳朵把門關上了。
門一關上,屋子里就黑了許多,不過有月光從高懸的窗戶處照進來,還算可以勉強看清。
“肉在桌子上,允許你吃一塊,不準多吃。”申屠川態度‘惡劣’。
季聽悠悠的掃他一眼,心想得意什么啊,有朝一日一定要把你按在墻上rua。一想到那個畫面,她就忍不住樂了,怕被申屠川看出來,急忙走到桌前準備吃飯,然而面對一塊堅如磐石的大肉塊,她一時間沉默了。
“怎么還不吃?”申屠川雖然沒有面朝她,但是余光一直在盯著她,見她傻站著不動,就忍不住催促。
季聽訕訕一笑:“那個……這東西怎么吃啊?”
“這都不知道?”申屠川嫌棄的看她一眼,走過來拿起石片,手起刀落劃下一塊肉,然后戳到了季聽眼前,“就這點,多了沒有!”
季聽默默看著足有二斤重的肉,心想你就算砍下去一半,我也吃不完。她看著非常黑暗料理的肉嘆了聲氣,剛要說話就注意到他指骨節處破皮了,當即抓住了他的手腕,皺眉問道:“什么時候受的傷?”
她的手非常的白皙光潔,一看便是養尊處優長大的,和他滿是傷痕的手腕格格不入。申屠川有些喜歡她的體溫,可又不想被發現,于是繃著臉就要甩開她,結果剛一動就聽到她痛呼一聲。
“……你少裝,我沒使勁。”申屠川警惕的看著她,宛如剛扶起老太太的小青年。
季聽被自己的腦補逗笑了,忙伸出手心給他看:“我沒裝,今天我摔進屋里的時候,手按在地上擦破了。”
申屠川皺眉看過去,果然在她手心里看到了幾處傷痕。這種連血都沒有滲的小傷,簡直不值一提,別說他這種經常身上大傷小傷不斷的人,就算是部落里從未出去打過獵的小狼崽,每天也會磕出五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