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川說完今天的事,見季聽遲遲沒有說話,心里一時有些忐忑,說出的話卻是硬邦邦的:“我就是打不過他們,如果你覺得我沒用嫌棄我了,那就搬其他地方去好了,反正我也早就厭煩……”
“心里既然這么害怕我離開,就不要說趕我走的話了,萬一我真走了怎么辦?”季聽嘆了聲氣,打斷了他可能會不太好聽的話。
申屠川雙手死死握拳,眼角也有些泛紅,可說出的話依然冷硬:“走不走是你自己做的決定,跟我說什么話有什么關系?如果你要走,就算我說再好聽的,你還是要走的。”
獸人世界強壯為尊,像他這種弱者,留不住任何人才正常。
季聽看著他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難得沒有先哄他,而是一臉認真的跟他對視:“我走不走全看你,如果你再說難聽的,我可能真的要走了,但你如果現在肯說兩句軟話哄哄我,我就這輩子都不離開。”
她說完,屋里就突然安靜下來,夜色已晚,月亮的光輝透過窗子照進來,將兩個人的臉照得清清楚楚。
不知過了多久,季聽無奈的嘆了聲氣,苦笑著想要開口告訴他剛才是開玩笑的,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不會離開。可她這些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一道比蚊鳴大不了多少的聲音響起:“不要走。”
她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申屠川以為她沒聽到,耳朵不安的抖了起來,糾結一瞬就要重復一遍,卻被她捂住了嘴:“大傻子,我怎么可能走呢,你趕我我也不會走的。”
她話音剛落,手心就被咬了一下,接著他的聲音悶悶響起:“既然不走,為什么還要我求你?”
“誰讓你求我了,我只是心情不好,想讓你說兩句軟話而已。”季聽笑著抱住了他的脖子。
申屠川輕哼一聲,心想你剛才的語氣表達的肯定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他現在臉皮發燙眼前發暈,暫時顧不上反駁她。
季聽抱了他許久,又一次開口:“以后他們如果再欺負你,你就打回去,否則他們會更加放肆。”
“你以為我沒試過?他們人多,我根本就打不過他們,反而會因為反抗受更重的傷,還不如死扛,然后找機會脫身。”明明是早就適應的事,可不知為何,在季聽面前承認自己不如別人,申屠川還是忍不住覺得難堪。
季聽安撫的捏他的耳朵,直到他平靜下來了,才輕嘆道:“可你這種方式治標不治本,他們下次見到你還是會欺負你的,但如果按照我的辦法來,保證他們下次不敢再欺負你。”
申屠川不信:“怎么可能。”
“你試試就知道了。”季聽說完湊到他耳朵上,輕輕嘀咕幾句。
申屠川聽完沉默許久,最后真心的說了句:“你這辦法也太毒了,萬一震懾不住他們,我可能會死得更慘……不對,就算震懾住了,我估計也好不了。”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了,我又不能幫你打架,與其你一直挨他們揍,不如試著一次解決,當然了,不管什么時候,都不可以鬧出人命的知道嗎?”季聽耐心叮囑。
申屠川忍不住嘲笑:“你想多了,我也得有那個能力才行。”
他話里滿是對自己的不自信,這種不自信是多年來積攢的,季聽知道她說得太多,估計也很難轉變他的觀念,干脆就換了個輕松的話題。
兩個人又聊了會兒,最后相擁進入夢鄉。
季聽白天睡了很久,晚上又睡得早,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來了,一伸手就摸到了厚重的‘毛毯’,她頓了一下,扭頭就看到一只巨型大野狼,大清早的一下子就嚇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