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行,竹筒太燙了,你得幫我端進屋里。”季聽盯著還未沸騰的水道。
女獸人:“……”
最后等把粥送進屋里時,女獸人的臉色已經不能簡單用‘黑’這個字形容了,她放下肉粥扭頭就走,像是一輩子都不想再過來。
季聽也巴不得她從此對他們家留下陰影,然后一輩子都別再來找麻煩了,因此在她走后,干脆利落的把門關上了。
“唔……”床上的小綠人突然傳出虛弱的聲音。
季聽忙走過去,看到他睜開的眼睛后滿是欣喜:“你醒啦?渴不渴?我喂你點水吧?”
“剛才是誰來了?”申屠川眼睛半闔,嘴巴一動就不小心吃到了苦澀的草藥。
季聽笑笑:“小五的母親。”
“她找你麻煩了?”申屠川一聽是她,眼神當即暗了下來。
季聽安撫他:“沒有,她本來是想找我麻煩的,但我多講道理啊,她被我說服之后就放棄找麻煩了。”
“怎么可能?”小五的母親在部落里潑辣得人盡皆知,他不信季聽三言兩語就能把人轟走。
季聽無辜臉:“真的啊,她還幫我生火了呢,剛才進來也是因為我怕燙,拿不了熱東西,所以她幫忙把竹筒端進來了。”
“……她還會幫你忙?”申屠川深刻懷疑,來的根本不是小五母親。
季聽失笑:“當然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否則她也不會這么快離開不是?”
說完她便詳細描述了一下小五母親的體貌特征,申屠川聽完確定她沒有認錯人,于是更加驚訝了:“竟然真的是她?!”
“都說了我沒騙你了。”季聽好笑道。
見藥汁流到了他的唇上,季聽怕他被苦到,于是幫他把唇角上的草藥擦掉了點,然后拿來水用手指一點一點的蘸在他的唇上。發干的唇被涼水浸濕,申屠川頓時好了許多,他定定的看著季聽,感受她光滑柔軟的指尖在唇上的碰觸。
大腦漸漸恢復活躍,他的腦海里瞬間浮現昏倒前最后一個畫面,頓時所有的血液仿佛都沖到了臉上,一張臉熱得不正常。申屠川想也知道自己的臉現在紅成什么樣,不由得暗暗慶幸有草藥糊著,她不會輕易看到。
他當時發生了什么?否則為什么看著眼眶紅得可憐兮兮的她,第一件事竟然是把她手里捏爛的果子吃掉。對,肯定是果子的問題,那么大那么甜,他不想浪費是一,加上剛打完架急需補充體力,所以才全部吃掉的,至于為什么親她……一定是因為果子有毒,有讓獸人吃了就想親親純人的毒。
“小川……小川!”季聽的聲音大了些。
申屠川一抖,耳朵瞬間飛了起來:“怎么了?”
“我都叫你幾遍了,你走什么神啊,”季聽說著看向他的耳朵,忍不住皺起眉頭。“剛才想什么呢?”
“沒、沒什么……你叫我做什么?”申屠川強行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