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無奈:“地上涼,就算你喜歡,我也不同意,就這樣決定吧,直接和現在這間建在一起,我們只隔一道墻。”
其實她也可以選擇趁他自制力不強的時候,直接和他有了夫妻之實,到時候即便他不愿意,也肯定會跟自己結為伴侶了。但想到最后,到底舍不得強迫他,所以她選擇循序漸進,而循序漸進的第一步,就是分房睡,畢竟他一直睡地上也不是長久之計。
申屠川心里十分不情愿,但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沖動時竟然把她扒拉到地上,只能勉強答應下來。雖然答應了,可只要一想到以后不能在一個房間里,他就特別痛恨自己的身體。
為什么獸人一定要經歷這種尷尬的時期呢?就不能永遠沒有這種反應嗎?他又不需要繁衍后代,為什么要給他這種能力?
季聽捏了捏他的臉:“別不高興了,快點去洗把臉,然后吃午飯吧。”
“……哦。”申屠川悶悶的應了一聲。
季聽又哄了他幾句,直到他的眉頭舒展開,才拉著他去吃飯。兩個人吃完就去找其他獸人了,經過幾天的努力很快又建起一間小一點的屋子,申屠川自覺搬到了小屋子里,季聽也就沒跟他爭。
第一個分開住的晚上,兩個人都有些失眠,不知不覺中都貼在了墻上,想聽一下對方的動靜,只可惜沒有長順風耳,所以什么也聽不到。
季聽幾次都想去隔壁找申屠川,但最后都忍住了,強迫自己早些入睡,這樣明天就能起得早一點,然后快點見到他。
就在她這么想時,門外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季聽立刻坐了起來:“誰?”
“是我,我有點睡不著,”申屠川的聲音有些悶,又透出些可憐,“我能進去跟你說說話嗎?”
季聽:“……”這誰能頂得住?
她開了門,月光下申屠川的耳朵似乎蔫蔫的,連帶著整個人都看起來不太好。季聽一時有些擔心:“是不是不舒服?”
“有一點。”申屠川抿唇。
季聽忙把他拉進來,帶到床上用獸皮裹住:“肯定是昨天泡涼水泡的了,以后不準再用這種方式了知道嗎?”
“嗯。”申屠川聲音軟軟的,一點攻擊性都沒有,像極了一只怕被拋棄的大狗狗。
季聽盯著他看了半晌,沒忍住笑了起來,申屠川看見她笑,也忍不住笑了,兩個人莫名其妙的笑了半天,臉頰都有些發燙。
氣氛漸漸變得奇怪,季聽的話也越來越少,申屠川受不了這種沉默,忍不住先一步開口:“你怎么不說話了?”
季聽撲通一下躺下了,側著身子看他:“有點困了。”
“那、那我先回去……”申屠川說著,卻不肯挪動一下。
季聽看著他這副樣子,有些好笑的問:“是不適應嗎?要不我們換一下住處。”
“不用,我只是還不困,不太想回去。”申屠川目光游移。
季聽想了想,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著挺累的,躺下說吧。”
“哦……”申屠川‘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季聽笑著往旁邊挪了挪,等他躺下后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他說話,漸漸的眼皮沉重起來,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申屠川安靜的看著她的臉,慢慢的也跟著困了,雖然記著要回自己屋睡,但還是很快在季聽身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