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是,我有點困了,所以你要快點做飯,不要讓我餓到。”季聽‘忍辱負重’。
申屠川的尾巴歡快的掃了起來,面上還端著:“知道了,我會很快回來的。”
季聽無奈的點點頭,等他走了之后,才一邊吸氣一邊撐著床板翻了個身,感覺一下有些麻木的雙腿,她的表情微微扭曲,一直到躺好了才松一口氣。
因為一整天的放肆,導致她就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申屠川端茶遞水喂飯,本來連澡都想幫她洗,但季聽怕他中途會做壞事,義正辭嚴的拒絕了。
躺了幾天后,她總算恢復了,申屠川便立刻拉著她去找族長證婚。其實在季聽眼里,他們早已經算是夫妻了,完全沒必要找個局外人幫他們證明什么,但申屠川堅持要去,她也只好依了。
兩個人往族長家去時,申屠川還帶了一塊虎肉,季聽忍不住吐槽:“前幾天剛惡心完人家,現在就開始送禮了,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啊,難不成咱們不帶東西,他還不給咱們證婚了?”
“別人都帶的。”申屠川一本正經的回答。
季聽失笑:“別人帶你就要帶啊。”
申屠川頓了一下,更加認真道:“別人有的,你也要有。”說完他就不說話了。
季聽愣了一下,半晌才明白過來,其實他不一定能理解帶著東西去是什么含義,但覺得別人既然帶了,那他們也要帶,不然就是讓她受委屈了,他的腦回路可真是……雖然缺乏常識,卻可愛得讓人無力招架。
季聽慢他一步跟在他身后,看到他甩來甩去的尾巴,忍不住上手抓了一把。
申屠川嚇了一跳,急忙看一眼周圍,確定沒有人后松一口氣,抱怨的嘟囔:“你要是想玩,就等回家之后,在外面別亂來。”說完像是怕她再胡鬧,便用空著的手牽住了她。
季聽有些不情愿:“我就玩一下,也不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只是,”申屠川的聲音更低了些,“只是你一碰我,我就特別想……”后面的幾個字省略了,但他用非常有侵略性的目光看著她,毫不掩飾他的意思。
青天白日的,季聽愣是被他看得臉紅了,用另一只沒被他牽著的手捶了他一下,低聲嘀咕一句:“別亂來!”
申屠川眼中浮起笑意,難怪季聽總喜歡在外面調戲他,原來這么有趣。他本來還想繼續,可惜被季聽一個眼神掃過來,頓時什么都不敢了。
兩個人一路笑鬧著到了族長家,正在門前曬太陽的族長看到他們趕緊起來,一看申屠川手里還拎著塊肉,愣了一下后意識到是給自己的,當即感動起來:“怎、怎么還帶東西來了?”
“想讓你幫我們證婚。”申屠川說著,把肉遞給了他。
族長下意識的接過來,看著面前這個比他矮小許多的獸人,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事,那個時候申屠川還沒成年,父母卻死的死走的走,一個孩子全靠分些別人不要的邊角料度日,而那時他因為厭惡申屠川的父母,從未伸手幫過。
沒想到一直過得很艱難的小獸人不僅平安長大了,還娶了一個純人伴侶,這可真是……族長一時感慨萬千。
申屠川看著他眼底的淚光,莫名其妙的和季聽對視一眼,又開口催促:“族長,可以了嗎?”
“可以了可以了。”族長忙道,說完就開始準備儀式了。
獸人一族的結伴儀式很簡單,只需要兩個人將自己的血混在一起,用血在一塊石頭上寫下兩個人的名字,再在族長族親的見證下扔下山崖就好。
聽起來很簡單,但季聽和申屠川卻在第一個環節卡住了。
族長在遞給他們一把石片和一塊石頭后,就轉身去叫其他獸人準備觀禮了,只留下他們兩個站在族長家門口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