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僵了一下,看清這人是與申屠川有兩分像的那個后,心臟頓時懸了起來。她收斂情緒,咳了一聲板起臉道:“哀家出去散步了。”
“散步怎么穿成這樣?”小太監疑惑的走了過來,看著她身上有些皺的宮裝疑惑。
季聽不耐煩的看他一眼:“正是因為不想帶你們這些跟屁蟲,所以才故意穿成這樣一個人出去走走,此事切莫張揚,若哀家從別處聽說了此事,當心你的腦袋。”
小太監沒見過她脾氣這么差過,當即嚇得脖子一縮:“奴才知道了,奴才不會亂說的。”
“行了,你繼續忙吧,哀家累了,回去歇歇。”季聽琢磨著嚇得差不多了,便優雅的轉身回了寢房。
她回到屋里后,挺直的腰板頓時垮了下來,將身上的衣衫隨便一丟,便到床上躺下了,很快便沉沉睡去。
這一日之后,季聽本想找會去司禮監哄哄申屠川,卻聽說他出城辦事去了,只好將此事暫時壓下。
一連五日之后他才回來,一聽說他回宮的消息,季聽便迫不及待要去找他了,可礙于自己宮里皇帝眼線眾多,只能生生忍下,等到天色暗了下來,才著一身宮裝偷偷去了司禮監。
申屠川似乎知道她今晚定然會來,所以一早便在門口等著了,看到她的身影靠近后,唇角揚起一瞬后又壓了下來,等她到跟前后才不陰不陽的看她一眼,轉身朝門里走去。
季聽看他這副樣子,以為他還在生氣,頓時忐忑的跟上,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著,誰也沒說一句話。等他進了屋后,季聽怕自己被關外面,趕緊小跑著進了門,進門后便轉身將門關上了。
不等她把門反鎖,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壓力,等她回過神時,自己已經被按在了門板上,他的臉從背后貼在她的耳朵上,說話時有熱氣在耳邊輕輕的吹:“不是小皇帝更重要嗎?還來找我干什么?”
“……我什么時候說過他更重要了,你不要無理取鬧。”季聽臉頰上泛起淡淡的紅,后背繃得緊緊的。
申屠川揚起唇角:“這幾日在宮里做了什么?”
“在想你。”季聽認真的回答。
申屠川把人抱得更緊了些:“真的?”
“嗯……你能不能先放開我,貼在門板上好奇怪啊。”季聽的聲音越來越小,她也不懂不過是個背后的擁抱,為什么會讓她有種腿軟的感覺。
身后傳來他沉沉的笑聲,季聽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紅透了,剛要抗議便被打橫抱起。屋子里燭光晃動,昏黃的光給屋里所有物件都添上了一層朦朧的顏色。
深夜,季聽平復了許久才鉆進申屠川的懷抱,小聲的抱怨一句:“你就會折騰人。”
“我是在伺候你。”申屠川閉著眼睛。
季聽輕哼一聲:“你也不嫌累。”
“若你高興了,我也會高興,又怎么會累?”申屠川說完靜默一瞬,接著緩緩開口道,“這幾日我想清楚了。”
“什么?”
“若你的心愿便是我輔佐皇上,那我依你,”申屠川挑起她的下頜,逼她與自己對視,“若你不想你我的關系被人知曉,我也依你。”
季聽眼閃過一絲心疼:“并非一直瞞著,等日后我們隱居時,我會將此事告知父母。”
申屠川靜了許久,才緩緩應了一聲:“好。”
季聽知道他其實還是不理解她為什么這么做,但為了讓她高興,他還是選擇了妥協,因此對他更加心疼,捏了捏他的臉后輕聲道:“再忍耐幾年便好了。”
申屠川笑笑沒有說話,把人抱得更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