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菲覺得只有正常的人彼此之間才能正常的溝通,對于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的人來說,最好的態度就是,別理他。
堅決貫徹這個原則的岑菲,默不作聲地收拾。容致信也不著急,一杯白開水愣是讓他喝出了頂級大紅袍的即視感。曾幾何時,容大少還有過這么無賴的時候喝著白開水,看姑娘
如芒在背的岑菲也是一個死硬分子,說不搭理他,就不搭理他。不管容致信的視線存在感有多么強烈,她打定主意就是不看他不和他交流,省得自己被他幾句話噎死。
“我叫容致信,你呢你是醫生對吧”容致信骨子里潛藏的劣根性冒頭兒了,雖然現在的他是個冷面煞神,可少年時代的他可是個一肚子壞水兒的家伙,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主兒。
名字還挺好聽的,岑菲默默地想。呸呸再好聽,也是個討厭的家伙不過他咋看出我是醫生的今天又沒穿白大褂。
人家不搭理自己,容致信一點都不尷尬,抿了口水,自己給自己接話“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是醫生的么”
岑菲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還是忍住沒接話。好奇也不問你,憋死你
不是一般人的容致信,自然地接著說“因為剛才你靠近我的時候,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
“誰靠近你了”
好了,破功了。到底是沒忍住。面對容致信這種老狐貍,岑菲簡直就是白給一言不合想不搭理人家都不行。
“我是說你給我遞水的時候。”容致信甚至嘴角有了一絲笑容,一點都不在意岑菲氣鼓鼓地瞪著她。這姑娘臉上的表情可真鮮活,喜怒都掛相,像潭子清泉,一眼能看清全貌。
咬了下嘴唇,岑菲覺得她應該先溜,再和這男的說幾句話,她準得氣得跳腳。現在都覺得自己頸部動脈痙攣了,俗稱,頭疼
“您稍等一會兒吧,我去找找周景然。”岑菲往門口走,想去吧周景然找回來,趕緊把這個瘟神打發走。
“我不著急。”其實挺急的,下午還得去匯報工作呢。不過容致信就是想看這姑娘一副看不慣自己又干不掉自己的憋屈樣子,還挺可愛的。
“我急”岑菲扔下這句話就沖出去了,關門的時候手勁挺大,“咣”地一聲。
容致信先是一愣,隨即一根手指頭搓了搓眉尾,低低笑了兩聲。
幸好此刻病房沒人,否則容大少的盛世容顏,清然一笑,將會是怎樣的令人心馳神往吶。
幸好岑菲出去了,否則她要是看見了一發愣,還不得又被容致信抓住一番逗弄。
幸好,此刻兩個人心里都沒有別人,也不知道這一場邂逅又將給今后的人生帶來怎樣嶄新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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