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有這種奇怪的計劃啦!
“對了,我懷疑姬曄最近有動作,尊主若有重要的東西,需妥善保管,免得讓人鉆了空子……”她整理好著裝,便推開幾步,輕輕低頭,規規矩矩地匯報起來。
玄司北目光在她的嘴角停留了好一會兒,忽然覺得有些渴,便回到了座位,淡淡抿了口茶。
她突然提這話,多半是另有目的。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品味了一遍,約莫猜到她想做什么:“重要的東西?那你說怎么放比較妥當?要么……交給你保管?”
宋悅垂眸死死盯著地板,掩飾眼中的閃躲:“這要看尊主的意思。”
玄司北這張嘴……也不知有意無意,只隨便說上個一兩句就恰好戳中了她的心思。只不過,他肯定不會那么輕易地把虎符交給她。
“你覺得姬曄的目標是什么?”他抬頭示意她過來,在她為他滿上茶水的時候,突然出聲問道。
宋悅垂眸答:“虎符。”
玄司北嘴角牽了牽,狀似漫不經心:“那他一定得不了手。”
宋悅探究似的眸光輕輕瞟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尊主已經把它藏在了安全處?”
話音一落,她呼吸都輕了輕。
想從他嘴里套話很有難度……不僅是他的敏銳讓她更加小心,而且,從他的臉上,她看不出分毫情緒,不能透徹地分析這個男人心中所想。
“虎符我向來隨身攜帶,只有夜里會將它放在枕下。”玄司北漫不經心,淡淡說道。
宋悅一驚。
他怎么還真就不防著她呢……
只不過,她明明摸過了他的全身的,除了令牌和一些隨身帶著的銀錢以外,根本沒有別的東西,不知道他衣服里是不是還有什么更隱秘的暗袋。
可能是上次她沒仔細找?可這樣的話……她豈不是又要扒一次他的衣服,再里里外外翻找一遍?
……
深夜,偏殿之中。
宋悅低頭端著銅盤,跟在玄司北身后,服侍他就寢。
他一向喜歡熬到深夜,睡眠也淺,但這次卻答應了她早睡。她想從他外袍里找虎符,就主動跟了過來。
踏進殿中的時候,玄司北曾向后望了她一眼,淡淡道:“不請自來,這是第一次。”
宋悅嘴角一抽。
如果不想她跟著的話,完全可以在她跟出御書房的時候叫住她,沒必要等進了房間再這么意有所指地說上一嘴吧?
但他似乎沒有怪罪的意思。
服侍他就寢的內容很簡單,就和以前他吩咐的一樣,點亮燭火,給他褪下衣物,最后再熄燈出去就好。宋悅做完這些,輕輕向床上的人瞥了一眼,見他穿著一襲雪白的中醫,雙眸緊閉,便趕緊趁機摸了他的衣服。
什么都沒有。
難道已經被轉移到他枕頭底下去了?好像……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得出這個結論,宋悅心情復雜地走向了屋外。
等到夜深人靜,估摸著玄司北已經睡著,她才又悄悄趁黑摸了進來,進屋之后立馬奔向床頭,從枕頭下的幾層軟墊伸指,緩慢而輕柔地摳著枕頭底下的東西。
似乎還真摸到了什么,但應該不是虎符的樣子,而是薄薄的幾片……是金葉子么?
忽然,一只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上。
偏殿無一絲光,她也聽不到那人的聲息,差點驚叫出聲,還沒等反應,下一秒就被一股大力扯了過去,摔在了一個溫暖的身體上。
“來做什么的?”玄司北淡淡的聲音,無一絲睡意。
宋悅一緊張:“來……還能來做什么的,不就是……”
“我道也是。深更半夜一個女子摸進男人的房間,還故意摸到了床上,總不可能是來偷東西的,對吧?”玄司北嗓音有幾分動聽的喑啞。
被戳中心思的宋悅說話有些不利索:“當、當然不是來偷……”
“那么,就是我想的那樣?”不知他是有意無意,話音重了幾分,將她牢牢按住,附在她的耳邊無辜低語,“我這次……應該沒想錯吧?”
宋悅:?!!!
錯了啦!你要干什么啊啊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