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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房子,瞬間浮現在腦子里的不是兒時的記憶,而是那天晚上,在老房子里替月蘭療傷的一幕幕。
那血紅的紗裙,那吹彈可破的肌膚,那獨特的女子體香,還有那讓人哭笑不得的三角褲反穿
當然,還有因為反穿而露出來的大半個臀部。
以及我被深深刺激到,而流下的四兩鼻血
月蘭一個我自個取的,卻深深走進我心里的名字。
她是一個名字,她是一個女孩,更是一個牽掛和心靈寄托。
她去了哪里她還會回來嗎她原諒了我沒有這是我嫂子的問題,同時也是我的心病。
傍晚六點多的時候,我吃過晚飯,就回到床上去躺著,因為身體不適,心情也不適,所以就早早的上床休息。
懷里抱著的是月蘭換下來的那件紗裙,上面的血漬已經洗干凈了,只是被樹枝刮破了好幾個洞。
如果說月蘭再也不回來了,這件紗裙或許就成為她留給我的唯一留念。
想著想著,眼睛不知不覺就濕潤了。
背后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我轉身過去,那六只小雞仔在啄我的背。
其實不是小雞仔,我爺爺說那叫白頭鴉,是烏鴉中的一種。
全身都是黑色的羽毛,唯有頭頂一戳白毛。
烏鴉本就是陰氣的化身,農村都有說法,烏鴉一叫,準沒好事
而且要是有動物曝尸荒野,這烏鴉也是會去光顧的。
只是此刻這白頭鴉被入了小孩的靈魂,五個爪子,眼皮往上翻,看著有些嚇人。
不過我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它們粘我,它們依賴我,如同嬰兒對媽媽般的依賴。
嫂子很喜歡它們,吳小月也很喜歡它們,還有月蘭,也很喜歡它們。
爺爺說這白頭鴉跟了我也是相得益彰,換了平常人,彼此間都會有傷害。
它們屬于陰物,身上的陰氣重,與人待久了,它們身上的陰氣會讓人生病,人身上的陽氣也會讓它們生病,就是陰陽相克,相互消融。
但我身上有陰骨,可以產生陰氣,這就使得我們之間相處有了共融的介質。
白頭鴉長得很快,才十來天,就已經褪去了絨毛,換上了羽毛。
爺爺說得按鳥類的成長來衡量它們,不能按人類的算,按照白頭鴉的成長規律,一年之后,身軀就算成熟了。
但是身軀成熟了,里面卻是一歲嬰兒的智商,也還是小孩子。
爺爺要我們從小就教它們,就跟教小孩子是一樣的,他說我借了壽命給它們,就應該對它們負責,而且說不定以后還能幫得上我。
總之,這六只白頭鴉不是我養的寵物,它們更像是我的孩子,我們的家人。
睡得迷迷糊糊,很不踏實,而且窗戶外的白熾燈太亮。
旁邊小床里的白頭鴉嘰嘰喳喳的叫著,我猛然睜開眼睛,突然發現窗戶外有一個人影。
白熾燈將其人影倒映在窗戶上
是一個女人,好熟悉的身影,還有那飄逸的長發。
“月蘭”我猛然下床,奔向了窗戶。
但是那人影一聽到我的叫聲,刷的一聲跑開了。
我趕緊打開房門追了出去,追到了窗戶外,四處空空如也,哪還有月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