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啊”
“頭發嗎”
“難道是邪術”
陰曹,牛猛最為熟悉,悶聲開口“昆哥,這好像是穢蠕,陰曹最臟的東西。每個陰魂體內都有這玩意是陰曹穢氣變的。”
“靠我是陽人好嗎”
“但你現在確實是陰魂”
那些頭發怎么扯也扯不斷,好像和矛頭連在了一起。
突然,矛頭不受秦昆控制,一股劇痛從手心傳來,秦昆意外發現,那根矛鉆進去了
宅院正院,所有人都安靜地坐著,看著石亭的方向,臉上愁云密布。
“楚姑娘,秦昆真沒事嗎”
楚千尋開口“齊姐姐,你問了九次了,再有兩次就超過贏師姐了。加油”
楚千尋嘟著嘴,不是她不耐煩,只是覺得,這群人太不信任自己了。
點亮六根燭臺,意味著燭龍算已經小成。這可是燭宗禁術
禁術意味著什么
損人和、傷鬼神、窺天機的道術,都是禁術,燭宗的燭龍算,便屬于窺天機的一種。
窺天知天,便能改變因果,違背天道,她走因果線,看到秦昆未曾有危險,已經是了不得的卜術,這群人竟然不信自己
齊紅妝尷尬,她出身軍隊大院,算得上明事理的女子,可是發現今天有些失態了。
王乾安慰道“齊姑娘,秦黑狗命硬,別怕。八字最硬的招牌,可不是白叫的。要是他在陽間被人綁架,以他的狗脾氣,咱們恐怕得準備后事了。不過這可是陰間,要說有鬼能傷他,我是不信的。”
王乾說的一本正經,齊紅妝哭笑不得。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這么神秘的人,要說他有一天突然死在鬼手里,恐怕誰也不信。
現在的正院里,最好奇的就是疤臉牛。
疤臉牛發現,除了那個鳳眼的女人和這個清冷的女人很焦急以外,其他人都太淡定了。
這特么怎么回事
疤臉牛實在想不通,前一刻不是還嚷嚷著要救他呢嗎
怎么現在,一個個把牛猛那個主子,說的好像出去遛個彎一樣剛剛亭子里那個干尸,那可是飛矛鬼王啊雖然只剩陰魄干尸,可之前是整個陰曹十荒攪風攪雨的存在
當年飛矛鬼王褻瀆地藏王,因果線被十殿閻羅、加上七十二地煞判官合力打斷,他那柄鬼矛玄穢落在蠻石河里,把這條河染成了穢靈河,至今河水無法被凈化。
這群人是不是不清楚飛矛鬼王是什么概念
院外,一個鐵塔一樣的牛頭鬼走了進來。
“牛雄,可是你派人找我”
鐵塔一樣的牛頭鬼,已經現出老態,不過威嚴仍在。
疤臉牛沒敬意,像是見了一個親人,有些隨意“族長,勞煩您走一趟,找您有兩件事。第一件,飛矛亭出事了。”
牛頭鬼發現院內一群不認識的面孔在打量自己,他掃過眾人的臉龐,看向石亭的方向。
“亡魂殘影,鬼氣不泄。飛矛老鬼膽敢留了殘靈,卷起穢靈鬼術,倒是某失察了。不過,余威猶在,煞氣不足,被困在里面的陰魂,還活的好好的,不用擔心。”
牛臉代表著樸實,可是牛眼中,閃爍的卻是睿智。
疤臉牛道“既然您說沒事,那就好。第二件事”
鐵塔一樣的牛頭鬼,正待豎耳聽時,一個人聲從正院大堂內傳來“第二件事,牛族長,我想借點人,剿了姜、常、竇三家。”
疤臉牛、牛族長、王乾、楚千尋、嬴鳳瑤、齊紅妝、雷塵,包括正院里的所有下人,發現一個男子端了杯茶,靠在門上。
一時間,全都驚呆了
“你是怎么進來的”
疤臉牛牛眼圓睜,先別說他是怎么從飛矛亭出來的,疤臉牛最好奇的是,他是怎么在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進屋喝茶的。
“剛翻墻進來的,看你們聊得起勁,我口也渴了,先喝杯茶潤潤嗓子。”
秦昆覺得這茶比起黃鬾村的好喝多了,起碼沒有那股香灰味。
牛族長突然瞇起了眼睛,面前這個陰魂,身上半點陰穢之氣都沒有,味道消失,仿佛整個人融入在風里一樣。
太詭異了
這是陰曹,這是牛魔街,陰魂最為吸穢氣,漫天陰穢,根本無處可躲,再干凈的陰魂,怎么可能連點穢渣都沒有
他是佛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