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燈鬼的氣質有些陰郁,思慮極重,算是謀將,他安排部署完畢,飛雷僵瞪著死魚眼,顯然不明白。
不過沒關系,飛雷僵聽得出,他們讓自己走前面,自己就走前面好了。
“血寡婦,你的褲子怎么開衩這么高腿不冷嗎”
飛雷僵瞪著眼珠子,指了指血寡婦滑膩的大白腿。
血寡婦生前乃生煞陰命,刑夫刑家,守孝期間,慘遭做法事的法師凌辱,她狀告家中長輩,長輩不信,法師借機污蔑她邪靈上身,被鬼附體,最后被釘頭而死。她兇厲怨憤,一直以來都非常厭惡男子
褲子被撕成這樣,是她心中不能被提的忌諱,突然被飛雷僵明目張膽地問出,血寡婦厲色迸現。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要殺了你”
同樣是鬼將,血寡婦一點也不虛飛雷僵
啪地一聲,飛雷僵臉上挨了一巴掌,臉上不僅有巴掌印,還有被撓的血痕。
“為什么打我”飛雷僵莫名其妙“算了,小胖告訴我,不能打女人我不和你動手,你速速走開”
二人突然起了爭執,坐在石碾子上的巨石鬼一愣,不知道如何是好。
刺刑鬼也是女兒身,怨毒附和道“對,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尸燈鬼無奈安撫道“小聲點各位,千萬別釋放鬼氣,惡鬼進城了,大局為重”
血寡婦還想動手,忍了忍,長長的指甲點了點飛雷僵的太陽穴“你給我等著”
血寡婦和刺刑鬼去了角落,飛雷僵瞪著死魚眼,看向巨石鬼“石頭,她為啥打我”
巨石鬼生前采石的把頭,其實也就是個石礦的苦工。他渾身臟兮兮,揉了揉鼻子,苦澀道“別問俺,俺媳婦跟監工歡好,那監工找人把俺活埋了。女人是咋想的,俺可不清楚,反正很危險”
飛雷僵同情地拍了拍巨石鬼的肩膀,巨石鬼擠了幾滴眼淚,一旁的尸燈老鬼有些惆悵老子這群隊友,到底靠譜么
北派麾下。
祭爐鬼坐在屋子里,腳底下是一個火盆,在烤腳。
纏鈴鬼把屋子布置的全是鈴鐺。
“纏鈴妹,你這樣,我們會被發現的。”
纏鈴鬼似乎覺得也是,又把布置好的鈴鐺全部卸了下來。祭爐鬼無奈搖頭,叮叮當當的響聲,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
“祭爐大哥,我們為什么要待在九地鬼差的隔壁”
九地,是酆都觀、魚龍山,酆都觀莫無忌的餓死鬼、魚龍山趙峰的黑綢鬼,此時此刻,就在他們隔壁。
“一來,我們弱,人少,二來,他們也弱,人少,看看能不能聯手一下。”
“不去找秦上師的鬼差們嗎”
“他們人多,我們去了,不能平等對話的,要想平等,就得找和我們差不多的。”
纏鈴鬼點了點頭,反正她也不懂。就聽祭爐鬼的好了。
九地,酆都觀、魚龍山麾下。
餓死鬼不知從哪掏出一罐觀音土,往嘴里塞著。
他看著趴在房梁的黑綢鬼,二人一上一下,無語地對視著。
黑綢鬼如同一個被黑布裹的木乃伊,趴在房梁,和餓死鬼對視半晌,餓死鬼道“吃點東西不”
黑綢鬼簡單道“錦衣衛不吃土”
餓死鬼將觀音土全都倒入自己的嘴里,摸了摸鼓脹的腹部,還是有些餓。
“錦衣衛平時都吃啥”
“吃人”
“太可怕了你要干什么去”
“我聽到隔壁再說想和我們合作”
餓死鬼舔了舔嘴唇“合作嗎”
“當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