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炮”
眾人齊聲呼喚,許武掙扎著從山縫中鉆出,對眾人說道,“老子沒事,別擔心”
他嘴上雖然說沒事,可是他卻并不是真的沒事,首先最慘的就是他自己的武器全毀了,手里只剩下兩根金屬棍,其中一根還嚴重的扭曲變形了。
其次就是他的一半身體出現了如蛛網一般的龜裂痕跡,而且他的一條胳膊似乎失去了知覺,被他握在手里的那根變形的金屬棍,從空中掉落下來,砸在了山石之上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響。
許武看著自己的左半邊身子,苦笑著自言自語道,“曾幾何時老子也成了被人驅趕的蒼蠅了,真是悲哀啊”
就在這時他的身前出現了一點墨色,隨后墨水從這一點墨中飛出,瞬間將許武的身軀包裹起來,形成了一套漆黑的鎧甲,遮蓋住了他身體的龜裂處,同時墨水幻化出了兩把斧子,與他之前使用的尺寸跟重量簡直一模一樣。
許武看向艮岳洪所在的方向,喃喃自語道,“謝啦,老艮”
此時他的心情十分的糾結,書院八家之中,就屬他與艮岳洪最不對付,因為他一直認為艮岳洪能夠成為首席,且能夠統領下院一眾事務,是因為他是最先投在天人一門下的,而他卻慢了一步。
之后的歲月里,他不知多少次的詆毀過艮岳洪,覺得他并不勝任這下院院長身份,他還多次提出要與艮岳洪一戰,對方卻一直都沒有搭理過他,所以他便覺得艮岳洪德行不一,是個畏首畏尾的縮頭烏龜。
可是現在對方的舉動,卻讓他有些無地自容,他也終于明白了對方為何不與他爭執跟戰斗,這是對方作為書院代理人的胸懷跟擔當,這一點是他萬萬不及的。
許武服下療傷的丹藥,雖然這對他而言并沒有太大的意義,但是早已抱著必死決心的他,一定要以最好的狀態來戰斗,死也要死在沖鋒的路上。
許武將自身真元調動到了極致,在墨甲墨斧的襯托下,像極了一道黑色的旋風,此時交戰的主力仍是老刀翁,歲寒三友則負責牽制跟偷襲。
許武的加入讓情況變得更好操作了,竹溪墨不斷用蕭聲去干擾酒吞的判斷,讓它不得不分神來抵御這令它煩躁不安的聲音,此時它的眼瞳閃爍著危險之光,顯然它的耐性已經耗盡了。
就在這時與墨龍戰斗的八首蛟蟒,將對手絞殺后落回到了酒吞手中,一瞬間眾人盡皆感覺到了被它架在脖子上的感覺,尤其是竹溪墨的感覺最為明顯。
不過他也只是皺了皺眉,儼然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就在這時一道微不可查卻極其危險的黑色光芒,突然在竹溪墨的身前一閃,后者頓時面色蒼白,一口血噴出將手中的天翠玉笛給染成了血色。
竹溪墨的情況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警示,但是隨著來的便是梅思祖,三人構建的陣法因為竹溪墨這一環斷裂,導致距離酒吞最近的梅思祖,瞬間遭受到了滅頂之災。
只見黑光一閃,梅思祖舉著七彩梅雨劍想要抵抗,卻被天叢云壓著他的劍,狠狠的劈進了他的肩頭之中,鮮血頓時噴濺而起。
“竹溪墨梅思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