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空間有限,所以這一次并未帶影豹一族而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巫族與妖族之間的仇怨,他們是不會接受妖族存在的,樓乙因此沒有讓江楓帶上他們的搭檔影豹。
就這樣又過了兩日,江楓帶著人回來了,但是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樓乙幾番詢問后,才得到了一個訊息,扁氏一族的駐地到處都是尸體,整個城寨內沒有一個活人。
樓乙震驚之余,連忙命令所有船隊靠岸,他們在靠岸之時,才發現,南州的海岸線上,樹立著許許多多的可怕圖騰,它們被描繪成沒有皮膚的人族與妖族,表情驚恐的看著海上。
而在這些圖騰下方則是堆砌成山的骸骨骷髏,里面不僅有人類的,更有其他生靈的,樓乙眉頭皺了起來,喃喃自語道,“這的確是囚牢能做出來的事情,這個家伙太危險了,必須除掉才行啊”
蒙格魯帶著蠱阿妮等人上了岸,之后便是地截衛們有序的登陸,樓乙大手一揮道,“你們先去扁氏一族駐地休整一番,我要先去一個地方確認一件事情”
蒙格魯看著他問道,“需要我一起嗎”
樓乙搖了搖頭道,“我想他不會愿意見到你們的”
蒙格魯先是一愣,隨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他點點頭道,“那好吧,我們等你回來”
樓乙點了點頭便徑直離去了,百屠季理跟百屠千囚二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便帶著百屠一族的族人向著扁氏氏族的駐地。
樓乙以最快的死地趕到了巫山腳下,沿途的風景可以用凄慘來形容,到處都是戰爭遺留下來的創傷,到處都是隨處可見的骸骨,看來這段時間巫族對整個南州來了一次血的洗禮,造成了難以估量的傷亡。
這是南州的災難,比南宮世家在此之時更加的殘酷,這種殘暴行徑實在是令人發指,樓乙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一頭鉆進了巫山之中,開始尋找扁霍的蹤跡。
他感受到了這里彌漫著一種不尋常的氣息,這種氣息像是靈魂之力,卻又有些不太一樣,樓乙默默的嘆了口氣,一瞬間將神識完全放開,故意吸引巫山中可能隱藏起來的扁矇。
不得不說他的做法的確起了效果,只是這效果卻讓他有些始料未及,因為回應他的竟然是整座巫山,一股浩瀚無邊的精神里突然作用在了他的身上,這其中蘊含著悲憤交加的復雜情緒。
但是當它察覺到了是樓乙之后,那股敵意卻突然消失了,隨后一道影子出現在了樓乙面前,正是有過數面之緣的扁矇,他同當初一一模一樣,只是眼中的淡然不在了,卻籠罩上了一層悲戚之色。
樓乙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扁氏氏族的駐地會被滅掉了,因為扁矇早已不是人類了,他的精神與巫山融為了一體,說白了就是他便是眼前這座巨大無比的山,而他的精神如今便是這座山的山靈。
樓乙張了張嘴,最終只說出了兩個字,“前輩”
扁矇嘆了口氣道,“你去過了”
樓乙搖了搖頭道,“還沒有,但是我已經知道發生了何事了”
扁矇仰天露出悲哀之色,而后喃喃自語道,“當初我為了想要救活魚糸,于是動用了巫族禁忌之法,將自身化作了巫山之魂,想要以巫山之力來改變既定命運,然而最終卻將自己永遠的束縛在了此地。”
他苦笑著自嘲道,“我自大的想要愚弄命運的安排,卻被命運束縛在了此地,眼睜睜的看著滄海桑田,眼睜睜的看和我的子孫后代死在敵人之手,我卻只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