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滿臉通紅,給了李君閣一胳膊肘“叫你瞎胡說”
那邊良子對篾匠叔甜甜一笑,篾匠叔就跟撿了啥寶似的,又屁顛屁顛地回來“你們剛剛在說啥”
李君閣抬頭望屋頂“我們在討論發糕和涼糕的區別沒有最耙,只有更耙,李家溝的風水,太邪性了”
阿音趕緊打岔“篾匠叔你怎么沒看小準的電視劇”
篾匠叔說道“我電視都不敢開,昨天良子都差點笑岔了,這動了胎氣還了得”
李君閣覺得遇到了知音,笑得趴到了柜臺上“劇是好劇,哈哈哈就是群演太喜感了”
回家的路上,李君閣手拎著裝雕件的袋子輕輕晃蕩,嘴里哼著秦大大的小詞“玉佩丁東別后,悵佳期、參差難又。名韁利鎖,天還知道,和天也瘦。花下重門,柳邊深巷,不堪回首。念多情、但有當時皓月,向人依舊”
阿音笑道“感慨良多啊,這是魔怔了嗎心思一會兒在小石頭跟灑灑上,一會兒在青珉石上,一會兒在王婆婆身上,一會兒在篾匠叔和良子嬸上,還都給你應景了,操不完你這顆心”
李君閣說道“一天下來,當真是心累啊,這路上怎么都沒啥人出去打工的都應該陸續回來了吧”
阿音聽著遠處屋舍里傳出的笑聲,抿嘴到“估計多半在追劇呢。”
李君閣說道“阿音,我是真打心眼里喜歡這樣的李家溝和苗寨啊”
次日一早,李君閣收拾了一大包特產,和阿音一起前往夾川,看望小侄子。
杜姐是順產,不過離下床還有一天,正側身支著,一邊看這孩子,一邊拿一只手指放嬰兒手里握著。
劉爺在一邊滿面紅光,見到李君閣就招手“睡著呢,來來來,看看你小侄兒。”
阿音先跟劉爺道了喜,然后就和杜姐一起看小孩,兩人輕聲說著話,小嬰兒任何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能讓倆人發出低笑。
李君閣先將送人的東西摸出來交給劉爺,說道“劉爺,懸弧之喜,不成敬意。”
劉爺揮著手“不懸乎不懸乎,順利著呢”
李君閣楞了一下“那弄璋之喜,不成敬意”
劉爺又揮手“沒弄臟沒弄臟,我說你今天咋凈說怪話”
李君閣一咬牙“好吧,那祝賀你生了個大胖小子,這東西給侄兒的,石頭叔親手雕的,絕對可以傳家”
劉爺這才眉開眼笑地接過,說道“你們在首都那動靜,嘖嘖嘖,這東西好寶貝啊可得好好留著”
杜姐對李君閣招手“二皮你過來,別看老劉每天唐裝文玩的,聽不懂你這個。”
李君閣坐到杜姐身邊,看了看小侄兒,笑道“杜姐你辛苦了,這下劉門有后,你功勞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