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們嘗試了用國王斗魚和泰國當地品種進行雜交,繁育出幾款三色斗魚,這次也帶了過來。
老國王竟然將它們命名為“罌粟”。
想起老國王和泰國山區的鴉片種植斗爭了幾十年,才終于在全國范圍內取締了毒品種植。
現在竟然給幾款新品斗魚取了這么個名字,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雖然幾款斗魚的尾鰭和胸鰭展開后,幾乎將斗魚包成了一個整圓,薄薄的魚鰭在水中游蕩的時候,真跟罌粟花瓣非常神似。可這名字殺傷力太過,李君閣很好奇泰國的文宣部門怎么措辭。
凱那姆雙手合什,語氣中飽含崇敬“我的王說,罌粟本身沒有罪過,有罪的是使用它們的人類。如果僅作為觀賞植物,罌粟其實不失為一種美麗的花朵。”
“我的國人,我們應該向往美麗與善良,而摒棄丑陋和罪惡。這樣即使罌粟當前,我們也只會為它的美麗而驚喜躍然。”
李君閣和阿音也跟著合什點贊,老國王這是要成佛啊。
阿音倒是誠心的,李君閣純屬看人下菜碟,心里點贊的卻是老國王無孔不入的教化方法和個人形象的塑造手段。
于是話題就又轉到老國王的近況,瓦猜是王室總管,又拉著李君閣感謝,有了烏金血米和蟲茶,老國王摘除膽囊后,消化系統倒是未見任何不適,今年的蟲茶已經收到,就是這烏金血米為什么還不到
李君閣只好解釋,李家溝緯度偏北,水稻成熟時間肯定比泰國晚,現在正在采收,等收完肯定選最好的給你們。
之后又聊到鵝蛋金,長勢倒是良好,也進行了部分嫁接,不過現在供奉王室都力所不逮,泰國老百姓想要吃到,那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聽到李君閣不準備送星光斗魚參選,兩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兩人昨天布置場館的時候就在星光斗魚前待到差點錯過了閉館時間,甚至可以說只要是斗魚參展商,都在星光斗魚的展臺前發了好一陣呆,那樣子都不像觀賞,不知道的還以為一群教徒在朝圣呢
送走泰國參展團,又迎來了德國同行。
漢斯自己就是德國斗魚大拿,把星光斗魚在圈里好一通吹,因此星光斗魚在德國的斗魚培育者圈子里邊,早已經是神物。
直到見到活體,那才真是名不虛傳,然后聽說李君閣已經將這些斗魚捐贈給了德萊恩家族旗下醫學院,這就更加的尊敬了。
這個民族在二戰之后進行過深刻的反思,現在都快有“歐洲白蓮花”之稱了,對這些事情尤其看重,因此也有不少人過來表示善意和友誼,誠邀李君閣去自己的斗魚場觀摩。
事情到此,其實李君閣在斗魚養殖界的中的地位已經獲得了公認。
聽聞李君閣不會送星光斗魚參評,漢斯為首的這群人也松了一口氣,junge你要是不參與,吊打泰國那幫子我們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然后李君閣就說人家泰國人今年怕也是這么想的,沒看到農業部長都來了他們以國王斗魚為藍本,培育出了幾款三色斗魚,“罌粟”我看過了,感覺不比你們的斗魚差。
正好這時候觀眾已經進場,話題只好結束,大家散到各自的展位上等待。
李君閣這邊最好辦,基本不用招呼,因為業內已經對這魚比較熟悉了,而觀眾們只是看個熱鬧,加上德國人對斗魚本身就很了解,也不用多費唇舌,直接憑魚的品相說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