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來上班壞消息就接踵而至,黃猿大將頓時很憂郁。
短暫的靜默后,青雉庫贊重新開口,打碎了他尚存的幾絲僥幸心理,“伊澤的情況,是海軍醫院的斯托克斯醫生做出診斷。”
“耶可真是糟糕啊”先嘆了口氣,黃猿才在同僚略顯期待的眼神里繼續說道,“盡快把那小鬼送到科學部來。”
海軍本部醫院,外科首席醫師斯托克斯,前段時間本部戒嚴期間,斯托克斯參與過針對異變的研究與診治行動,對那種病毒引發的癥狀頗熟悉,出現誤診的概率自然是極小。
既然確定感染,伊澤當然要送到科學部。
不過想了想,黃猿的視線抬高幾分,決定先讓同僚有些心理準備,“科學部沒有精確的治療方案。”
那小鬼或許最后能痊愈,但是期間出現任何變化,科學部卻無法掌控,因為如今,伊澤和重度感染者情況不一樣。
重度感染者好轉之前,身體敗壞到接近臨界點,離死亡一步之遙,是否確實因霸王色而開始康復,亦或者那根本是人體免疫系統在最糟糕的情況下產生反應,真相不得而知。
科學部無法對此情況進行精確實驗得出數據結論。
娜娜也覺醒之后,小姑娘因為精神不穩定,她的霸氣暫時進入休眠期。
這么說吧伊澤送到科學部,他就必須自己掙扎一段時期。
當然,這種事,黃猿大將還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和同僚解釋,沒奈何只好含糊其辭。
青雉庫贊沉默一會兒,眉梢挑了挑,“沒有精確方案,最后卻能性命無慮”
得到黃猿的眼神肯定后又聳聳肩,恢復了懶懶散散的表情,“啊啦啦過程曲折,結果卻是好的,波魯薩利諾你用詞習慣還是這樣拐彎抹角。”
“耶尊重實證是必須的謹慎態度。”黃猿攤了攤手,他身為科學部最高指揮官,哪里能連正確心態都沒有呢他和青雉兩人共事多年,雙方了解甚深,有些事自然也不用說得太清楚。
達成共識,兩個海軍大將就各自松懈了點,一個摸出口袋里睡得鼻涕泡泡直冒的電話蝸牛,用它下令讓海軍醫院那邊直接把人送過來,一個動手折騰茶盤,開始打理遲到的招待客人的茶水。
片刻過后,青雉結束通話,黃猿恰好將茶盞推到同僚面前,等懶散的大將拿起杯子,他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又將茶盞湊近嘴邊呷一口,隨即垂下眼簾。
青雉帶來的壞消息,讓黃猿改變主意留在辦公室等新的感染者送來,至于斯托洛貝里那邊,他相信,他的心腹過去,即使配合調查,海軍審訊那套,也沒有哪個沒眼色的敢用到那夫人身上。
之所以說要配合調查,是因為剛剛同僚給的消息,出現新的感染者,令得今早那樁命案的嚴重程度瞬間升級。
此刻別說是大將黃猿出面,就算他們海軍本部戰國元帥,也沒有權力立刻保釋那夫人,除非她有完美的無法推翻的不在場證據。
而昨晚后半夜,那夫人不巧獨自在海軍將領宿舍,她的女兒娜娜,科學部人員行蹤記錄表記載,娜娜昨夜一整晚的行蹤與那夫人沒有重合。
所以,黃猿大將真真是替那夫人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把所有意外整理成卷宗,相信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她的情況異常詭譎,簡直堪稱突發狀況磁石,說她無辜誰信呢
可偏偏她確實無辜。
要不是黃猿了解那夫人的真實情況,他也會第一時間將她定為可疑分子。
即使調查結果顯示與她無關,相信也難免覺得那夫人詭異得很。
因為實在太過巧合,近段時間,樁樁件件意外事故,或直接或間接,都必定與那夫人扯得上某種聯系,這已經不是她運氣不好能解釋得通。
也更不可能是海軍本部與那夫人氣場不合的問題。
這種詭異情況放到全世界都罕見,當中,一定存在什么暫時無法得知的原因。
安安靜靜的氣氛延續好一會兒,黃猿大將放緩速度,慢慢喝干茶水,又轉手拿起提梁壺重新斟滿,順勢為同僚加一杯,兩人目光碰了碰復又錯開,卻也沒誰說話。
拈起手中小小茶盞,才將它送到唇邊,接著黃猿大將聽見辦公室門外,去而復返的下屬急匆匆的求見聲,“波魯薩利諾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