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其他屬于她同年齡段的女孩子一樣愛美,難得見到她對自己這么好,平常她對自己苛刻,甚至不惜讓自己受傷。
從二樓的落地窗往下望去,陸堯澄正好看見正在享受海風的聞璐。
她涂防曬霜的樣子小心翼翼,一點一點非常仔細。
難得看到她如此保護自己。
在卡薩酒店遇到她時,她用玻璃渣割破手心,只為用疼痛保持自己清醒,這次宴會她大膽妄為,再次用玻璃渣割破自己,只為了讓傷害她弟弟的人露出馬腳。
這是一個多么決絕的女孩兒啊,她會隨身備著小刀,一旦遇到危險,陸堯澄甚至可以想象到,她會選擇與歹徒同歸于盡,并且下手果斷毫不留情。
她是決絕偏執卻又敏感內斂冰火美人,兩種極致的體驗讓人在徘徊中逐漸沉淪。
陸堯澄自己也發現了自身的不尋常。
與他吃同一杯布丁時的嬌羞,主動將他撲進水池的熱情,毫不猶豫離開將他一人留在島上的決然,海邊撿貝殼的執拗,聞璐的多變,似乎每一次都在像他呈現新鮮的花樣。
她在變,他也在變。
起初他還能含著恨意故意折磨她捉弄她,后來,他逐漸變得喜歡看她笑,喜歡聽她說話,喜歡她的求饒,他覺得這是因為他喜歡看她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樣。直到她開口要求換掉二樓陽臺上的蒼耳,陸堯澄驚覺,這一切似乎變得復雜起來。
陸堯澄在書房待了一整夜,聞璐第二天早上聽ellison說才得知這件事。
聞璐摸著有些發燙的額頭,去廚房倒杯水,臉色極差,身體疲軟。
遇到正準備進廚房的ellison,聞璐有氣無力的說:“他還沒出來?早飯沒吃,藥呢,吃了嗎?”
“都沒有吃。陸先生好像有心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訂婚,”ellison本不想說,只是聞璐頻繁左右陸堯澄的想法,ellison覺得她危險至極,要盡早斷掉聞璐麻雀變鳳凰的念頭,讓她盡早離開陸堯澄。
現在的聞璐比以前的艾琳要恐怖得多,陸堯澄似乎對聞璐格外心軟。
聞璐才不關心這個,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想聽,“這些事不用告訴我,我不瞎不聾。”她不是一心只顧讀書的書呆子,雖然也不是八卦愛好者,但新聞報道她看得到。
陸堯澄的家世背景注定他不是泛泛之輩,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萬眾矚目之下。
從接近他的第一天起,聞璐早就做好了被曝光的準備,只要能護聞欒周全,無論別人怎么說她,她都可以忍受。
身體沉重像灌了鉛,渾身關節酸痛,聞璐知道自己應該是感冒。
白日里海風吹得太多,加上宴會廳里的空調也吹得她不舒服,著涼了。
迷迷糊糊之間,聞璐覺得額頭絲絲涼涼,與渾身燥熱煩悶的身體相比,這點涼爽就想沙漠中的水源。
她朦朦朧朧睜眼,眼前描摹出一副熟悉的俊顏。
“起來先把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