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她自動醒來,給她喂些營養品,養養就好了。”老中醫摸著山羊須,不急不燥地下了騾車,慢慢騰騰回了衛生院。
“蕭哲你在這里陪著蘭蘭,我去給蘭蘭弄些吃的。”
“還是我去吧。我”話說到一半,才想起出來太急,沒帶錢沒帶票。
“還是我去,我去找蘭蘭姑姑。”王爺爺也身無分文地過來。
“王大爺,你趕車去吧,快些。我抱著蘭蘭進衛生院的長椅上坐著等就好。”
“行。”
王大爺又囑咐了幾句才放心地趕騾車離開。
目送王大爺離去,蕭哲抱嬰兒般的方式小心翼翼地抱著王蘭蘭大步流星地進了衛生院,尋了衛生院中唯一的長椅坐下,衛生院很簡陋,只有一排平房,病人兩三只,等待之余,蕭哲小心摩挲著懷中人的手心,直到手心暖烘烘方等歇,他有些懊悔當時沒卷床棉被出來。
時間在蕭哲著急等待中一分一秒地過去。
也許是五分鐘,也許是十分鐘,反正蕭哲沒注意時間,哪怕他的手腕上還帶著德國進口名表,也沒有分神去看一眼。
王蘭蘭睜開眼,首先入眼的是蕭哲那百看不厭地俊顏,可今日看著格外冷俊,她迷惑不解問道“蕭哥哥這是哪啊”蕭哲在王家混得時間久了,也讓王蘭蘭相熟地樂意喊聲蕭哥哥。
蕭哲驚喜交集,問“蘭蘭,你醒啦哪里不舒服啊這是衛生院呢。”
王蘭蘭蹙著秀眉,有些不解,咋來了醫院呢哦,她想起來了,是那條陰森森的大蛇,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感覺到懷中之人在顫抖,不由地抱得更緊幾分,低聲用額頭貼著額頭,悄悄問“怎么了冷嗎”不由自主地貼近她,渴望著與她近些再近些,著魔了般,心跳不由地加速,臉微微發紅發燙。
“我是不是讓蛇咬了”王蘭蘭沒察覺出蕭哲的異樣,她想到自己獨自在山上,被那陰森森的大蛇咬來咬去,虐來虐去,就渾身發寒。
蕭哲見狀,暗叫不好,連忙親了親她的額頭,柔聲安撫著“沒有,沒有。我聽到你的驚叫聲,就跑過去,沒有蛇,你身上也沒有傷口,就是莫名其妙的暈厥。大概讓蛇嚇著了,蛇也讓你嚇跑了。”蕭哲將她抱著靠著自己的胸膛,大掌撫著她的瘦削地后背,嘴上不斷的按撫著“蘭蘭,不怕,不怕。”
溫暖的懷抱,低聲的安撫,令王蘭蘭心頭一松,眼淚一下涌上眼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那蛇好長好粗”
蕭哲坐在衛生院的木制長椅上,溫柔地為蘭蘭拂去眼淚,嘴上還笨拙地哄著“不哭了,明兒哥哥就去將那蛇捉來,剁了它,吃了它,好不好”
兩個人,一個嗚嗚咽咽的沒完沒了地哭著,一雙大眼睛被淚水洗過,水靈靈,媚兮兮的,時間久了,哭聲也小了許多,但那似斷氣又沒斷氣,斷斷續續的哭聲卻更顯得可憐了。
另一個抱著哄著,還時不時的貼了一貼臉,親一親額,好在這里比較偏僻,沒有病人有心情過來打擾,也沒有愛管閑事的醫生過來訓斥幾句,醫院里哭哭啼啼的事兒見多了,大家肚子都吃不飽,哪有精力管旁人的事兒
場景,溫馨似水
可,下一刻就一群來人打破
“蘭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