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爺爺,看著年紀已有六十多歲,形容清瘦,三綹長髯卻是十分漂亮,人也和善,穿著長褂,打乒乓球時,不拘小節的將褂子下擺撩起,露出里面半截褲子。
見此,葛思嵐立馬來了興致,不驕不躁地陪著于爺爺打了幾局乒乓球,于守廉被她與于爺爺委任為裁判,要求他不偏不倚,葛思嵐有輸有贏也有平局,而于守廉也真的不偏向任何一方,充分體現了中立和公正。當然,一邊是爺爺,一邊是愛人。如何幫,幫哪一邊,是個大問題。他只好公正廉明了。
運動之后,葛思嵐的臉蛋紅撲撲,甚是好看,胸前的一對兇器在薄薄兜衣與正紅色長款羊絨毛衣之下,明顯是束縛不了,因運動而造成一跳一跳的,甚是活潑好活
當仨人用過茶水點心之后,于爺爺請她留下來用晚膳時,葛思嵐以家中有懷孕中的母親以及年少的弟弟,還有上班的父親為由婉拒了于爺爺邀請。第一回上門,還是慢慢來吧。她沒有準備伴手禮,有些失禮了。
當于守廉送她出院子時,葛思嵐還是忍不住問他“前院和后院的空地全種上那些可以吃的,是誰的主意啊”真睿智一路過來,宅子有些老舊,但當初建宅子用的是好木材,雖瞧著舊,卻是十分結實院子里的果樹、毛竹欣欣向榮,以及土地上的野菜依舊頑強的枯萎著,以期春天的到來看來,于家是個百年世家,或是幾百年的世家。瞧著低調,卻是奢華
“我爺爺啊,當年爺爺不去香港也不去臺灣,就將這祖宅觀光的樹與花草統統鏟掉,毅然決然地種上了現在看到的這些。”南方有的果樹,仿佛全部種上了。
“也許有一天,政府部門會要求全部鏟除的。”葛思嵐貌似無意識的嘟囔。事實如此,農村還是允許一戶種一棵果樹,縣城里就不許了,市里更不許吧。不說這些葡萄樹、香蕉樹、枇杷樹、桃樹、梨樹、柚子樹、板栗樹等等,就是月季花也留不了。這院里,最后大概只有那土地上的野菜與毛竹可以留下來,有留下總比沒有好些,至少春天有東西充饑。
于守廉想了想,一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日,爺爺一定會親自鏟除它們。”爺爺最是識時務的老人。從清末的小秀才,到民國的教授,以及如今新中國的退休老人。
“那就好,家里的藏書舊物最好別見光,以防有心人覷覦。”葛思嵐又多了句話,她很欣賞這種文化底蘊的書香門第,可讓她嫁入這種家庭,她心驚膽戰,這類家庭十有八九被滅。反正,未來有個大洗牌運動,老世家被打倒,新世家好出頭。
“管家婆,還沒有嫁入,就敢管爺爺的事情啊。你放心吧,沒人敢這樣做”于守廉微抬下頜,傲然屹立,貴氣逼人。爺爺下了一盤棋,于家不會倒的。三兄弟里,就他的女友最普通市府小領導的長女,他大哥二哥的對象不是將軍孫女就是烈士后人。爺爺留下來,也是為了于家更好的發展。在海外,華人還是受到歧視中國人還是留在中國吧。這是爺爺的說法。
“哼,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呵呵,走吧。我送你回去”
“哼”
“哈”
小情侶正在逗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