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阿奶原以為這就大發了,沒想到到了下午,又有一輛馬車往自己家里來。村里人是好奇無比這武三出去做活兒一年,現在可不是結識貴人了
不過馬車上下來的是一個老翁,比之中午的小哥,那相貌是差距頗大,再一打聽哦,是回春堂的大夫,說奉命來給武家人診個平安脈。
老大夫也沒說奉誰的命,先入為主的村里人自然覺得還是什么國公府的貴人給安排的吧。于是嘖嘖稱道。
武家阿奶見過老大夫兩三回,很是熟絡地叫老頭子去招呼,又聽得可以免費診脈,叫大孫子去把村頭瞎混的小孫子叫回來。
瞧熱鬧的人這便就散了人家武三本事大,能夠給家里人請大夫回來,也沒啥看頭。沒事看啥病喲,不吉利。
然后大家伙兒就散了。
老大夫微微顫顫地和武家阿爺牛頭不對馬嘴地寒暄,又給武家人都診了脈,說武家阿爺阿奶身體倍兒棒,武三媳婦兒要注意不能受寒,武平平日里要多吃肉,武安則是相反要多吃菜少吃甜,又說小貓兒可多吃米油,如能買一只母羊回來,日日煮沸羊奶與她喝一些則是更好。自然,那羊乳養人,全家人都能喝得。
武家媳婦倒是意動的,因為她生貓兒的時候傷了身子,奶水不足就是不知道婆母舍不舍得。
然后老大夫把藥箱擱在武家的桌上,從來頭掏出一個小匣子,推過去給武家阿爺“實不相瞞,老夫這次過來,也是我們東家醇親王的安排,說武三這回出京,救了個貴人,貴人不方便露面,托我給送來酬謝。”
醇親王又是多大的官兒三兒救了人沒聽兒說這回事啊。武家阿爺一開匣子,差點沒手抖給摔地上。
又是一番推辭,老大夫說這事兒武三也是知道的,只管叫武家二老放心收下就是。
于是今兒送走兩撥人,武家阿奶覺得晚上得睡不好覺了頭枕著十張一百兩的銀票,這可怎么睡
于是第二天,武家阿奶大手一揮我與老頭子進城兒媳婦看家
懷中揣著千兩銀票,武家阿奶的心喲咱有錢,坐牛車
“武大娘去京城啊”
“對,兒子出遠門哩,方回來又進京了,放心不下,給他帶點醬菜去。”武家阿奶指了指自家老伴兒抱著的醬菜壇子。
“您做的醬菜可是一絕回頭叫我媳婦兒去和您學兩手”
“行,啥時候空了,只管來就是。”
一路嘮嗑,時間也便過得快了。
老兩口顛到城門口,尋摸了一會兒方向,倒是很快就找到了回春堂。
這醫館,背后的靠山來頭大,有名
這醫館,紅木牌匾鎏金大字,氣派
武家阿奶摸摸肚子主要是摸懷里的銀票,開口喚來小伙計,說找兒子,又把姓名相貌一說。那小伙計也不因兩個老人土哈哈而看低一眼,還是很熱情地給帶路“您二老要找的人,那是沈大夫的病人哩,方才正在施針,我帶你們去外頭候著。”
等了沒一會兒,就見到一位膚白貌美的中年男人臭著臉出來,武家阿奶嘀咕怪好看的,就是臉黑的,白瞎了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