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將軍府的人也都被深深震驚了,當然,今日的賓客會再震驚一回。
吹吹打打,終究是一場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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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場合,黛玉自是不好出現的,這也是因為風俗說新人身上的喜神和胎神是沖撞的。
雖不能親自送探春出門子叫黛玉有些失望,不過肚子里越來越頻繁的胎動叫她無暇多惆悵了。
要說探春出嫁,對榮國府誰的影響最大?
不是別人,卻是與探春相處時間最久的惜春了。
她撓了撓兩只白色京巴兒的下巴,一時對其中一只說:“三姐姐不要你了。”
一時又低低地嘆息了一句:“三姐姐也不要我了。”
可把她身邊的大丫鬟入畫嚇個半死,生怕姑娘下一句就脫口而出說既然日子這么沒意思,還不如出家去。于是入畫唯唯地建議:“姑娘要么去找大姐兒和巧姐兒?她們也最是喜歡羊毫和鉛白的。”
羊毫是探春給京巴兒取的名字,鉛白是惜春取的。
“不去。叫她們自來玩兒便是。”
“姑娘……”你都懶洋洋地坐了一整天了……
“行了,我知道了,總歸女人就是逃不脫這一遭是不是?真是煩人!”
“姑娘,你去哪兒?”
“我去寶二嫂子那里,聽說最近寶二哥又給她掛了不少好畫,說是胎教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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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到了寶玉的院子,走進去就覺得里頭不一樣,院子里的每一個人都是精神萬分緊張的樣子。
思及此,發呆了一天思維有些遲滯的惜春又覺得自己來得不湊巧:【要么干脆晚幾天等林姐姐生完孩子再來……】
然后在院子里曬太陽的黛玉就瞧見了惜春:“四妹妹來了?”
惜春上前幾步,連連阻止了黛玉要站起來的動作:“可別亂動了,我就是想來看看畫兒的。”
也就是惜春了,說話如此直白,叫一旁跟著的入畫都覺得有些尷尬,立即替她家姑娘描補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