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一次真的是遇到麻煩了。
這種幽黑色的龍卷,名叫“虛空風暴”,乃是時空亂流之中最強大的殺伐規則的具體演化。修士穿越時空亂流,最害怕的就是遇到這種東西,如果一旦被這種虛空風暴刮在身上,實力夠強的當然能夠憑借強大的實力和肉身進行硬扛,但如果實力不夠,就會被虛空風暴刮的形銷骨立,最終連骨架都消散在虛空風暴之中,化成一片片的骨頭粉末。
第一次在莽荒紀世界的時空亂流中穿梭,就遇到了罕見的虛空風暴,不得不說蘇墨的運氣真的并不算太好。
再加上蘇墨現在的實力,要是應付虛空風暴的話,還真的是不夠看的。
如果蘇墨還是自己最巔峰的狀態,還是那個強大至極的永恒之主,那這虛空風暴當然都不入他的眼,根本就不能夠對他產生絲毫的傷害,但現在問題是蘇墨不過只有純陽真仙的境界,又如何能夠扛住這虛空風暴的沖擊呢?
別說是最巔峰時候的永恒之主的境界,即使只是鴻蒙掌控者的境界,蘇墨斗絲毫不懼這虛空風暴,但現在他的實力不濟,如果被虛空風暴刮在身上的話,相信定然是會形銷骨立,不會有絲毫的變數。
所以蘇墨不能夠被虛空風暴刮在身上。
這就讓蘇墨十分為難了,限于如今的實力境界,他甚至連蘇園的空間之門都打不開,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進蘇園之中。
而他的空間法器里,也沒有能夠解決眼下這個局面的神兵利器。
蘇墨不由得開始唉聲嘆氣,難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莽荒紀世界中的時空亂流中不成?還是被虛空風暴給活活刮死這樣憋屈的死法。
“看來也許只能夠靠自己那冥冥之中的氣數了。”
蘇墨搖了搖頭,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氣數之上。
他不認為自己會這么憋屈的死在莽荒紀世界的時空亂流之中,以他的氣運,應該會有變數發生。
當然,這也只是蘇墨的猜測,蘇墨把希望寄托在了虛無縹緲的氣數之上,希望憑借自己的氣數,能夠有外力出現,幫自己解決眼下的局面。
不得不說,蘇墨這個想法……真是現實!
每個修士都有自己獨特的氣運,特別是那些在自己的位面中有主角之姿的修士,氣數更是強大,氣運沖霄,收法寶搶機緣簡直就是手到擒來,幾乎都沒有什么人能夠從他們手里把機緣給搶走。
蘇墨覺得,自己怎么著也不可能比一個世界都主角氣運低吧?
只要有大氣運加身,那定然能夠逢兇化吉。
果然,就在時空亂流中的虛空風暴即將刮到蘇墨的身前的時候,這個時空亂流之中,突然出現了一葉黑色的扁舟。
在黑色扁舟之上,坐著一個身穿灰色麻衣的老叟。
蘇墨看不出這個老叟的境界,因為蘇墨現在的境界不過在純陽真仙之境,境界超出純陽真仙太多的話,蘇墨就看不出來了,他現在最多能夠看出來的境界,止步在祖仙境界而已。
不過蘇墨最巔峰的時候,好歹也是永恒之主級別的強大存在,所以眼光還是有一些的,即使無法通過實力確切的感應對方的境界,但是憑借自己的眼光,他判斷這個站在扁舟之上的灰色麻衣老者,境界應該在祖仙之上,也許比祖仙還高了不止一層樓,甚至有可能和蘇墨最巔峰時候的永恒之主境界,也相差仿佛。
那個老者出現之后,現實十分輕松寫意的仰頭喝了一大口酒,根本就沒有將那已經連成一片,足夠遮天蔽日的虛空亂流放在眼里。
然后老者坐在自己的扁舟之中,竟然開始吟詩作對起來。
“天有道兮道有靈,白骨為舟虛空行;空間為壺藏日月,時間煮酒醉三生。”
隨著灰色麻衣老者的吟唱,他身下的扁舟也在發生著變化,竟然在瞬息之間,就變成了一具純粹由白骨所化的飛舟。
蘇墨走上前去,主動向這個灰色麻衣老者行了一禮,然后問道:“先生何以教我?如何才能夠安然的渡過這一片虛空風暴,從這個時空亂流的結界中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