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有一顆草草!”
鄧遠之滿臉是血,抓著楊夕的腳脖子:“你別想,草是我的。”
楊夕:“為什么?你又不是精修,我先看到的!你求求我,我就讓給你。”
鄧遠之把腦袋上砸出的血抹了楊夕一褲子,陰森森道:”你個驢貨,還想不想要陣了?!”
楊夕:“我倒是不想要了,有本事你讓它停啊?手疼呢!”
鄧遠之:“你……”
楊夕:“我都叫過爸爸了!”
鄧遠之:“……”
在楊夕清楚的聽見自己的手腕子,發出第六次“咔吧”的脆響之后,這場收攝掌心陣引發的靈力風暴,終于停下了。
狂風消散,煙塵四起。
楊夕噗通一聲摔在地上,完全不顧自己一只手腕子已經骨折成了粉碎狀態,撲過去一把攥住了那根綠色的草草。
遠看是根小草,揪起來倒像樹藤之類的東西。另一端仍然長在地下,牽扯不斷的模樣。
鄧遠之急了,爆發出一聲怒吼:“你特么給我放下!”
楊夕也上來驢勁兒了,犟著脖子道:“我忍你很久了!你從來都不道歉,然后我錯了你就沒完,特別不好哄!你當初要打死我,都沒有道過歉呢!”
鄧遠之被楊夕一個“哄”字氣得半死,立刻吼回去:“誰要你哄了?!”
卻在此時,聽見身后傳來一聲仿佛恐懼到極致的驚呼:“帝座!”
緊接著一片呼喊聲接連響起:
“胖子!”
“衛帝君!”
楊、鄧二人同時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從未見過的,慘敗的衛明陽。
漆黑魔龍盤旋在他身邊,慘淡得幾乎凝不住實體,腰骨中間的一截已經沒了肉,森森的骨頭露在面,肋骨崢嶸。
魔龍的口中叼著一個肉乎乎的胖子,似乎已經昏死了過去。
而衛明陽本人,腳踏虛空脊背挺直,手執一柄烏沉長矛,背對眾人。
胸腹的左側,缺損了一個大大的圓洞。
衛明陽和魔龍的對面,是赫赫森然的兩方軍隊。
其中一方,黑壓壓一片人頭,刀劍雪亮,鎧甲錚錚,打起一面大旗,上書一個“仇”字。
另外一方,衣衫混雜,顏色不一,乍看過去仿佛烏合之眾。只是他們的頭頂彌漫著濃重的煙灰色濃霧,散發出陣陣陰冷——鬼修。
他們打出的旗號,是“劍”。</p>